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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一点点光,晕开了眼睑一角,青灯睁开眼,望见茶几上的烛火,红衣男人坐在案边似乎在读一封信函,漆黑的夜里他的背影衬着光,格外单薄,甚至有几分枯黄色的沧桑。
青灯准备装睡,可轻轻一动他便转头望过来,昏暗烛光中笑笑,“睡得这般晚才醒,这夜里还睡不睡了,精神养好了?”
青灯依旧躺着,侧过脸对上他笑意的目光,有些恍惚,觉得似乎远了些,触摸不到了,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觉得,我以前似乎见过你。”
堪伏渊笑,“那是自然,你吃了三碗馄饨不是。”
青灯摇摇头,“不是那个时候,是……更早的时候,在梦里面。”
一丝薄光闪过男人黑眸,他先是微微眯起眼,然后将信函搁下,挑起长眉:“哦?说来听听。”
他的声音又轻又沉,青灯忽然发觉原来他对她说话时声音总是好听的,脑袋里竟然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
他是宫主,那定是要娶妻生子罢,些许记得王安生总管说过一直想要个小宫主,毕竟堪伏渊年纪不小了。
她肯定是不能怀孕的,那就意味着……
等等,小宫主跟她怀孕有什么关系。
青灯赶紧坐起来,把脑袋里这些奇怪的想法撇掉,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发觉声音有点哑:“是一座下雪的山谷里,你就躺在下头,一身的血。”
男人没有言语,静静注视她。
“你还是很年轻的样子,大概十四岁上下,我明明没见过你以前的模样,却觉得梦里面那个模样一定是你,你躺在那里血都要流干了,我刚走过去,你就阴气森森地睁开眼,要我走开。”
青灯想说得欢快一些,却觉男人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将目光锁在她脸上,让她心慌,她拉开一个笑容:“然后最奇葩的地方来了,我就走过去,问你,这么冷的天,你只穿一件,你冷不冷啊。”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什么梦啊这是,梦里头他都要死了她还傻里傻气问这个。
男人却没笑,起身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青灯神情渐渐收去,他坐在床边,依是美得不真实的脸,如画的眉目,五官却是深邃的。
她被他的目光烫得浑身不自在,脑袋不知不觉又瞎想想起了之前他娶妻的事儿。
若她是活人的话……
若她是活人的话,即便心慕他的女人再多,比她漂亮的女人再多,她都想去争一争的。
她从未想过她挤过别人去争取什么,平时如此,感情亦如此,这些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事儿她极容易想开,即便白澪徐孟天的事儿她都能释怀。
可这个不可以。
如果她还活着,可她已经死了,没有痛感,身体冰凉,不会怀孕,随时魂飞魄散,断掉的手臂还可以再接上,她这样不算人也不算鬼的就像个怪物。
所以,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了吧。
“怎么,瞎想什么?”
堪伏渊盯了她半晌,伸手摸摸她脑袋,笑道:“是不是闷狠了变笨了?”
青灯不吭声,堪伏渊又看了看她,挥袖拂了案几上的烛,伸手揽过她的腰。
青灯按住他的手,堪伏渊也不挣开,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浓郁的味道,他说:“灯儿,怎么?”
青灯被他的味道熏得有些晕,昏暗中他的眼睛暗哑又明亮,几分撩人,她咽咽喉咙坚持地说:“如果碰我……以后就不要碰其他女人。”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面前的男人静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不轻不重的,“灯儿,你觉你在跟谁说话。”
黑暗中青灯眼眶一下子红了,松了手翻身就准备下床,又被他一手攥回来,男人依旧笑着,将她抱紧了些亲她的脸颊,“别闹,我答应你。”
青灯僵了一僵,他便拉开她的衣带,从善如流地将她压在床上。
心里明明的觉得他是哄她的,哄她上床,这明明不可能,青灯心里还是热了起来。
你看,女人这么多,比她好的这么多,她连人都算不上,他又何必来哄她,对不对?
她觉心中既是清明又是糊涂,忽然胸口一热,他捏上了一只,顶端被搓揉掐弄。
她又听见身体里血液哗哗流动的声音,用手捂住脸,他偏偏掰开她的手去吻她的唇,逐渐深入,腰下一挺便进来了。
撑得太开,青灯被呛住半天没缓过来,他却开始抽动,床帏摇摇晃晃的,青灯身上又布满潮红,咬着唇酸麻难耐,至今她也不明白这情动究竟是哪里来的,她只和他一起在床上过,不晓得换个男人又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是这般的……不知廉耻。
“啊……”她恍恍惚惚忍不住弱弱叫出声,“好深了……停下、停下……”
这声音娇娇媚媚,待他而言简直就是催情,男人掐着她的腰又动狠了些,青灯的呻=吟就像是在哭了,下面咕叽咕叽的水声使她更敏感,浑身颤抖着。
没动多久他便又将她抱起来,坐在身上。
青灯尤其怕这个,一坐下去觉得喉咙都要顶破了,那滚烫巨物杵在最深处胀得她受不了,这么一抽=插,她更受不了,无措喊出声,“渊哥哥,渊哥哥……”
“嗯,我在这。”
“我、我难受……”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难受还是舒服,浑身火燎一样,堪伏渊也没哄她,只是慢慢地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然后含住她的耳廓,一点一点细致地吮,手指依旧拨弄着她胸前的嫣红。
不一会儿青灯开始喘息,腿心一缩一缩地流水,下意识扭扭身子,恰好迎着他一个冲进,剧烈的摩挲使她难耐不已,低低婉婉地叹出来。
这次难得,只待青灯极致一次便释放歇下了,青灯眼前还是发白,脑里烟花未烬,软绵绵的身子依旧一抖一抖,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腿心流出来,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男人胸前那片盘龙刺青从鲜红渐渐暗沉,归为原来的色泽,青灯伸手摸了摸,奇怪的触感,像烧伤的疤,眼皮支不住她还是问:“我听说……这个刺青是历代宫主相传的……?”
堪伏渊理了理她汗湿的长发,应了声,“焚火碎光刀过于邪魔,需九霄盘龙印压制。”
似乎是这般的,她还记得英雄大会那个叫阿荫的女人请他们喝茶,言语间便说这功法魔性极大,虽说十几年前《焚火碎光刀》曾暗中传出宫外,但练成的也只有历代宫主罢了。
九霄盘龙印,焚火碎光刀,缺一不可。
“那就是说……可以在人之间转移……?”
“是。”
“转移之后……你会怎样呢?”
男人没答,青灯含含糊糊地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他究竟有没有回答,她也听不清了。
“……风险这么大,你为什么还要练呢?”
“不练,就会被父亲杀了。”堪伏渊声音懒懒,依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他垂眸看去,女人已经睡着,脸颊上情潮潮红未褪,淡淡的粉色,他拉拉衣被给她盖好,低声道,“就像十年前,一直被追杀到神枢谷,遇见了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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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宫主大人只做了一次原来是有阴谋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鸟声还是稀疏的,细细听去,后院水房里有了木桶碰撞井口的声响,想必是这宅子的老太太起身干活了。
“嗯……啊……”
一只女人的手痉挛着伸出床帏外,又被只男人的手抓回来。
“呀啊……”
规律性的床摇里青灯无力趴着,臀部高高翘着,男人就压在她背上,一进一出。
青灯都感觉到那些粘稠的液体从结合的地方沿着大腿流下来,羞耻心太重,难怪只昨晚做了一次,宫主大人早打算着扰人清梦了。
“啊……”
因为趴着本就丰满的胸部更加饱满,男人从背后伸过手来,一抓一捏,揉搓着。
等完事都已经是上午,房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青灯被堪伏渊抱着洗了一番才穿衣能见人。
当天下午老太太就找来了,“哎呀顾姑娘,打扰了。”
青灯见她神色心里有些莫名,道:“婆婆何事?”
“我带了点儿老鼠药来,等会儿一并在房间角落里撒了。”
“婆婆,怎么了?”她没见过什么老鼠来着。
老太太一边解开装药的囊袋一边絮絮叨叨道:“这宅子久了,木头都朽了,这两天姑娘这边的房子里都咯吱咯吱响,觉得应是老鼠啃木头了,姑娘年轻睡得熟听不见也是自然的。”
青灯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脸忽然就红了。
“今儿早上还响了呢,这些鼠崽子胆子还真大。”
老太太还在念叨,青灯已经恨不得化为老鼠找个地洞钻进去,手忙脚乱收起药囊,脸红说:“谢谢婆婆了,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