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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灯的客厅空荡荡,戚晚在漆黑中徒劳地转了几圈,把手里的衣服扔进自己房间,一头扎进浴室洗了把冷水脸。
头还是痛得厉害,除了酒吧里零零碎碎的一些画面,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是她明明只喝了两杯酒的,加起来不到200毫升,其中一杯还是酒精度数极低、口感像汽水的香草莫吉托,这远远不是她的酒量!
她快速地梳洗了一下,找到手机在网页上输入“BlueberryTea”,搜索结果和她猜测的相差无几——
失身酒之精明之选,看似温和,实际上“暗藏玄机”的危险酒,不要被其花果茶的外表给蒙骗。尤其是微凉的夜晚,来一杯微甜暖香的blueberrytea,保证一杯之后有别样的软语温香。【注1】
什么鬼!!
戚晚又是一阵头痛,气得想砸手机!
她自认为是几个闺蜜里最会玩的一个,什么世面没见过,竟然栽在一杯鸡尾酒上??
所以,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事到如今,除了房间里的男人,也就只剩一个人知道几分当时的情况。
她走到窗边拨通了温时念的电话。
温时念昨晚也喝了不少,但她酒量意外的不错,两杯鸡尾酒只让她有些晕眩和些许的亢奋,断片远远不至于。
她昨晚回到房间,妆也没卸澡也没洗,脑袋粘上枕头,倒头就呼呼大睡过去。
戚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梦里手撕自己的白莲花闺蜜,梦见自己抱了金大腿混成一线女明星,甩那三十八线一百八十条街!
铃声响了第三遍她才转醒,寻声在床底下摸到自己手机。
“喂。”
“喂,小白鹅,你在哪!”
戚晚捂着听筒压低声音,生怕把房间里的人吵醒。
“在房间啊……”
温时念模糊地回答。
戚晚:“我问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是谁啊,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那头小白鹅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思想游离,戚晚懒得和她废话,丢下一句“我现在下楼来找你”,就把电话挂了,随意套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温时念住的房间比他们低两层,那层都是标准商务间,设施配套样样比不上豪华套房,即便她现在升番了,剧务也没给她安排新住处,还是和经纪人小恬一人一间。
戚晚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才有动静,温时念顶着一头鸡窝打开门,眼皮重到睁不开,“小晚姐,现在清晨六点钟都不到,好不容易放假,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
戚晚搭上她的胳膊把人推进去,又拉她到浴室洗冷水脸。
“我说你好歹是个靠脸吃饭的女艺人,能不能不要活的这么粗糙,妆都不卸就睡觉,你知不知道多伤皮肤!”
温时念本来想说:还好吧,我还年轻。
但话没说出口她就预感到自己会被戚晚一头按进水池的命运,乖乖地闭了嘴。
洗完脸,小白鹅清醒了不少,但酒劲没褪,整个人没骨头般地陷在榻榻米里。
“你找我干嘛呀?”
戚晚坐到她旁边,面对着面,“我问你,昨天晚上我们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来的?”
温时念揉揉眼睛,“你不记得了?”
戚晚茫然摇头。
温时念捂着嘴笑了好一阵,在戚晚的“严刑逼问”下才不紧不慢地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戚晚听完,完全懵了,嘴唇几次翕张,始终吐不出半个字。
良久,她说:“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喝醉了发微信骂了喻骁,然后他不仅没生气,还到酒吧把我接了回来?”
温时念纠正她,“错,是抱了回来!”
戚晚:“……”
这真的不是你的幻觉吗?
戚晚:“那后面呢?”
温时念:“后面各自回房间了,我怎么会知道?”
她暧一昧地推了推戚晚的肩膀,“欸,你们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戚晚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今天早上是在喻骁的床上醒来的,衣衫满地。
不过她是个女人,昨晚有没有发生最重要的事,她身体能感觉到,至于其他的,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唯一还留有痕迹的就只剩微信里的语音,她翻出来全部听了一遍,然后脸色更白了。
“我居然骂他渣男???”戚晚一脸生无可恋,“我怀疑我要被开除了。”
“怎么可能!你是没看到骁哥当时挺紧张你的,他还让我看好你,不让别人靠近你,而且他是一路公主抱你回来的诶!看得我都酸死了,我觉得他是不是喜欢你?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一个晚上,小白鹅已经完全从“diss渣男天团”叛变了。
:)
“喜欢我?!”戚晚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不过片刻,双眼又暗淡下来。
“那你解释一下,如果他喜欢我,之前干嘛整天拿冰山脸对我,我做什么他都爱答不理的?”
还有!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她人都爬到他床上了,这男人竟然睡了一晚上的椅子!
这是嫌弃她到什么地步!?
戚晚内心犯起忧伤,那颗玻璃心呀,碎了一地。
温时念支着下巴,半晌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她皱着眉头,“那你说,他把你从酒吧抱回来这点怎么解释?”
戚晚咬了咬下唇,“大概是八百年一次的善心大发吧。”
毕竟她当时已经醉成一个丧失行动能力的小尸体了,唐嘉又不在,除了亲身上阵,好像别无他法。
温时念想了想,忽而点头,“有道理。”
她发现自己特别容易被戚晚洗脑,戚晚说什么,她都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目光空洞,相继沉默。
没过多久,戚晚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喻骁”,她像被鬼找上门一般,整个人一哆嗦,想都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温时念惊讶,“小晚姐,你挂了他的电话?!”
戚晚的脑子也忽然殆机,按了好几次重启键,才连上脑电波。
“为……为什么不能挂?”
说出这几句话,她心已经虚了。
喻骁改发微信问她在哪里,戚晚回:【温时念这里。】
喻骁:【别喝酒了。】
戚晚:【……】
手机屏幕被她按亮又灭,那边再没回信。
温时念头还晕,这会儿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问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戚晚:“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要找一个喜欢我的男人,单恋太累了。”
温时念瞬间清醒,“什么意思?”
戚晚给她简单翻译了一下,“撩不动,不撩了。”-
喻骁坐在椅子里一夜没合眼。
起初是戚晚睡姿不安分,在床上滚来滚去,他担心她夜里胃不舒服夜里会起来吐,就一直守在旁边。
后来她倒是睡死过去了,可他的脑子却没歇过。
戚晚说自己把她给忘了,他想了一夜,隐隐找到一个答案,只是不太确定。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浅浅地睡了过去,就这一会儿功夫,床上的人就不见踪影了。
他在套房找了一圈,不见人影,打电话过去也给挂断了。
还好她回了微信,说在温时念那里,大概是昨晚醉得太死,早上起来发现这幅情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正好,他也需要时间。
只要戚晚不再喝酒,就出不来什么事,他退出微信,给许炽淮打去了电话。
上次探班之后,许炽淮没急着回帝都。
他是名副其实的二世祖,一时兴起就管管公司的业务,心情不好就满世界挥霍,只要他老爹不提着棍子找上门,公司没倒在他手里,他都无所畏惧。
游启告诉了他几个江市的好地方,他没日没夜嗨了几天。
喻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许炽淮这个派对动物刚结束自己的夜生活,一听喻骁有事找他,二话不说就答应,报了个地址让他直接过来。
清晨寒风刺骨,喻骁套了一件黑色落肩大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低垂眉眼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推开茶楼包间的门。
许炽淮一见人,招呼道:“哟,来了!快来尝一口这家的大红袍,我自己泡的。”
喻骁坐定,打量了周围,刺绣屏风,紫檀木茶几,古色古香的陈设,问:“你什么时候弃恶从善了?来茶楼不像你的风格。”
许炽淮摆手,“别提了,自从上次喝了一瓶白酒,我现在看见酒就怕了,喝喝茶,养生,挺好的!”
他给喻骁倒了一杯,推到他跟前,调笑道:“你从哪儿搞来的眼镜,还挺好看。不过你这眼下的乌青,得带大墨镜才能遮住!”
喻骁轻抿了一口热茶,“我有事问你,你知道戚晚吗?”
许炽淮点点头,拿了一块服务生刚端上的茶饼吃起来,“当然知道啊,怎么?她家老头找人都找到你这里了?”
喻骁:“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万臣集团的戚宴臣啊?戚晚是他女儿,小的时候在北门胡同你们不是见过?她还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北门胡同……”
许炽淮的话提醒了喻骁,脑海浮现起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扎着马尾,一身雪白羽绒服的小姑娘。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喻骁记不清了。
似乎是他刚到大院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的父亲喻修远和母亲向秋正式离婚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因为学校太远的缘故才住到了大院,而只有向家人自己知道,喻修远和向秋的婚姻早在几年前就出现了巨大危机,等不到小儿子成年就签订了离婚协议。
信任就像一张纸,揉皱了便再难抚平,他们两个的婚姻是从何时出现裂缝的,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家庭的破裂对处于青春期的少年而言,说没有影响是假的,以喻骁那时的性格如果不是长得帅、成绩好,估计身边很难有朋友。
那段时间喻骁整个人都沉默寡言,阴郁,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对谁都淡漠,大院里年纪小一点的孩子都不敢接近他。
可只有一个小女生不怕他,她会在放学的路上等他,偷偷跟在他身后。
她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往他家里跑,哄得他外祖父母心花怒放,给她做好多好吃的。却在他回到家之后怂怂地红了脸,扑闪一双大眼睛看他。
她会尝试和他说话,可喻骁只觉得她年纪小,淡淡瞥她一眼就进了房间。
他记得那时候的小女孩个子小小的,五官也没长开,失落嘟嘴的模样有几分稚气。
年深月久,他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记得了,从未将这张渐渐在脑海模糊的脸和身边的助理对上等号。
她长大了,五官更加明艳,身材也窈窕婀娜,已经不再是记忆力那个一蹦一跳的少女了。
她骄傲漂亮,有那么好的出身,却为了他跑来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助理;她喜欢了自己那么多年,可到头来自己根本不记得她,也不怪她会骂他是王八蛋。
回忆被许炽淮在他面前晃动的手掌打断,“骁哥?你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啊?要是知道,你告诉我,上次曾霆还找她来着。”
喻骁:“不用了,他和曾霆已经见过了。”
许炽淮:“在哪里?”
喻骁闭了闭眼,“小晚现在,是我助理。”
“卧槽?!!”-
早茶过后,喻骁回到酒店,戚晚的高跟鞋整齐摆在玄关,她回来了,但房间很安静。
喻骁脱下外套,轻扣了两下她的房门,“小晚,你在吗?”
他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戚晚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你回来了。”
“嗯。”喻骁沉吟,“我有话想对你说。”
戚晚点了点头,转身去拿桌上的一张薄纸,“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戚晚先开口:“首先,谢谢你昨天把我从酒吧里捞出来,如果你不去我和小白鹅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没有安全意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去酒吧了。”
她木着脸,眼底有刻意的淡然,语气平缓。
喻骁点了点头,“你能有个这觉悟很好,酒吧那个地方太乱,的确不安全。”
戚晚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这男人竟然用到了“觉悟”两个字。
她继续说:“我这个人酒品不太好,喝醉了容易不受控制,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连昨晚那个吻也不记得了?
喻骁眸色沉了下来,身体陷进沙发靠背。
“酒后的事情当不了真,如果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向你道歉。还有我在微信里骂你渣男的事情,你就当我酒后发疯好了。”
——虽然但是!骂你渣男是出自肺腑之言!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把手里的纸张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趁着他没开口辞退她之前,主动提了辞职。
“辞职申请我写好了,只要你签字,我会联系老秦让他给你物色新的助理,不过你放心,我会呆到新助理完全胜任再离职。”
喻骁拿起那张纸,看了三秒,又将它放下。
“你要离职?为什么?”
“我家人一直想我留在他们身边,你也知道,他们上次还给我安排相亲来着。现在我想通了,回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喻骁沉默,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回来的路上,他酝酿了许多话想和她说,想过她可能会害羞,可能会尴尬,唯独没想过她直接提了离职,还说昨晚的那一吻当不了真。
他不太喜欢这种事情偏离掌握的感觉,闭了闭眼,满腔的话不知道从来哪儿开始说。
男人的沉默再次击碎了戚晚的小玻璃心,她站起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酒还没醒,人还有点晕,就先回去睡了。你放心,接下来的工作我还是会认真做的。”
进到房间关上门,戚晚长吁一口气,趴在门后像特务一样听外面的声音。
半晌没动静,她气得想隔空给喻骁一个爆锤!
手机响起一连串微信提示,温时念发来消息问她情况。
温时念:【怎么样?你和他说了吗?】
【这招管用吗?他有没有挽留你?】
【你记得我说的,如果他有留你的意思,你就顺着台阶下,这说明他还是在意你的。】
戚晚:【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更别说挽留!!!】
【果然是个渣男啊啊啊啊啊啊!】
【气呼呼.gif】-
喻骁本来以为提辞职是她的一时冲动,打算等她冷静之后再好好和她谈。
没想到她在房间呆了一整天,连吃饭都说不饿,不肯出来。
第二天,戚晚在垃圾篓里看见自己被撕碎的辞职信,什么都没说,一如往常陪着他赶去片场。
临近年底,拍摄工作更加忙碌,通告也多,不少艺人都要东奔西跑参加活动,这边剧组的拍摄只好一调再调。
喻骁作为男主,每天的工作量也在增加,有时候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尽管如此,戚晚要走这件事仍然成为他心中一根刺,一日不解决,他的心就无法安定。
戚晚还是一样,不管多晚都会陪他,工作也认真,一下戏就给他穿衣服,受伤了就给他擦药,闲着的时候就在片场摄像、修图、找摄影老师学习或者逗逗她的小白鹅,一切看上去都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可她的态度始终淡淡的,除了谈及工作极少和喻骁交流,有时喻骁想找机会和说话,她也只是“嗯”“哦”“好的”,让他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20号你要出席代言品牌的活动,接着三天后,小浪娱乐举办年终盛典邀请了我们,再就是刚才和剧务确认过了,剧组除夕前三天放假,到时候回帝都我们炽耀传媒要举办年会。”
片场休息的间隙,喻骁抱着保温杯坐在藤椅上,听着戚晚讲述接下来的行程,脑海里想的却是“她究竟怎么了”。
戚晚滴水不漏地安排完工作,见喻骁点头,把平板一收,去场工那里领中午的盒饭。
喻骁放下剧本揉了揉眉骨,实在对这女人琢磨不透。
这几日,他在睡梦中总是回忆起醉酒后的那一吻,女人轻柔的呼吸,还有趴在他身上那炙热的体温。
食髓知味,他像着了魔一样。
而她呢,撩完什么都忘记了,不认账不说,丢下一封辞职信,竟然还要走。
想到这里,他心烦意乱的。
温时念抱着盒饭从他身边走过去,喻骁目光一顿,把她叫了过来。
“温时念。”
温时念回头,发现是喻骁叫她,默默把嘴里的米饭咽了下去。
“骁……骁哥,有事吗?”
温时念还是有些怕他,大概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她每天听戚晚一口一个渣男地在微信里diss他,她也忍不住替金主小姐妹抱怨了几句,这会儿莫名担心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喻骁瞥了一眼旁边的板凳,示意她坐下说话。
等温时念坐定,把盒饭乖乖搁在腿上,他才开口问:“那天早上,小晚去找你了对吗?”
温时念点点头。
“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
咳,我们在讨论你喜不喜欢她,这个要怎么告诉你。
喻骁见她不答,直接开门见山,“小晚向我提了离职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她走,几次找机会想和她谈,但她态度很冷淡。”
温时念想到戚晚聊天时说的话:他现在知道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了??他现在知道被冷暴力有多难受了??我要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本仙女受过的委屈!!
温时念:“……”
她问喻骁:“骁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戚晚,不是艺人对助理的依赖,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自从看清楚了本心,喻骁从不避讳承认自己心意,他点了一下头,“喜欢。”
“我就知道嘛!”
温时念激动地拍了一下腿,差点把盒饭打翻。
她“嘿嘿”地笑了两声,扶正饭盒继续说:“如果你也喜欢小晚姐,那这件事就很简单了。”
喻骁:“怎么说?”
温时念扮演起了感情专家,“辞职这件事啊,我们要这样分析。其实这就和女人找男朋友闹分手是一个道理,女人往往提分手,不是真要和你分手,就是想证明一下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想听你挽留她,但你当时什么都不说,明显是在把她往外推啊。”
见喻骁皱起眉头,温时念化复杂为简单,挑了挑眉问:“哄女人,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小晚辛苦喜欢那么多年,不能轻易被吃!!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