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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贝奚溪走后,曹砚就冷下了脸色,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
吃完早餐后开车去公司,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在快到中午闲下来的时候,一直等着的信息发了过来。
奚溪跟他说:昨晚太晚了,刚睡醒。
信息还是互通的,两个人心里都踏实了点。
曹砚陪着奚溪聊天,跟她说:我有感觉,不会断掉联系的,出去走走,不用一直呆在天井里,回到家找我就行了。
奚溪:都怀疑你是不是曹砚,越来越温柔了。
曹砚:见面你就知道我温柔不温柔了。
两个人都不再丧,不管接下来怎么样,他们决定希望满满珍惜每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时刻。
奚溪:那我等着咯,现在去洗漱吃饭了。
曹砚:去吧,我在公司。
奚溪:我忘了提醒你,我不在,不要出去瞎浪,不要碰别的女人,要不然你会永远失去我的。
曹砚:我知道,我很专一的,从身体到灵魂。
奚溪:最好是。
刚在信息会话框里说完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很专一的人,手指点动打开微信,找出“溪溪”就发:在吗?
贝奚溪发来两个问号:??
曹砚:半天没见我,想我了吧?
贝奚溪:你有病吧?
曹砚:好好吃饭呀,发张照片过来看看,让我看看你在干嘛。
贝奚溪:……
贝奚溪:你能消失吗?
贝奚溪:你怎么变得这么油腻这么恶心了?
曹砚:爱上一个人有错吗?
贝奚溪:爱你大爷吧,渣男。
曹砚:你以前不会对我这样的。
贝奚溪:我以前眼瞎。
曹砚:我这么说,我好难过啊,以前没发现你的好,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吗?
贝奚溪暴躁了,曹砚再发,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到了傍晚,他继续给贝奚溪打电话,继续油腻:“溪溪,晚上出来吃饭,我们去约会。”
贝奚溪拿着手机蹙着眉,忍不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吗?”
被骂了也无所谓,并且不接话茬,曹砚继续:“想现在看看你,开个视频吧。”
贝奚溪压住气,“不开。”
曹砚继续轻浮,“那给我发张照片吧。”
贝奚溪快受不了了,“滚!”
电话也成功被拉黑,下班之后的约会不存在。
曹砚下班后开车回家,到家后发现,贝奚溪连晚饭都吃过了,然后就反锁房门呆在房间里。
曹砚没去餐厅吃饭,直接上楼去敲门,跟她说:“下来再陪我吃一遍。”
吃你大爷!
贝奚溪在屋里低声骂,然后高声开口:“婚礼我是不会跟你办的,那不是我梦想中的婚礼,你也不再是我想嫁的人。我现在对你只有厌恶,只想折磨报复你,你别再恶心我了!”
曹砚争辩一句:“我喜欢你,问你在干嘛,想跟你一起吃饭,想看你的照片,就是恶心你?”
贝奚溪声音里带上一点暴躁,“恶心你就是恶心你,你越那样越恶心,你在骚扰我你知道吗?一直让我发照片已经属于性骚扰了!我根本不可能再看上你,你能离我远点吗?!”
曹砚站着不走,对着门说:“你恶心我,让我离你远点,但你却占着我的房间,不要口是心非了,你还是喜欢我的,一定等我回心转意等很久了。”
“等你大爷!”贝奚溪怒了,突然从里面把门打开,眸子里怒火很盛,盯着他:“我只是恨你,回来只想报复你,我希望你能听明白。你现在的所有行为,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明天就搬走。”
住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报复他,结果没想到会被这样恶心,她住下去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如果曹砚就是这么个人,她突然连报复的欲望都没有了,真的是希望他能滚多远滚多远。
曹砚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冷沉得很,问的话却是:“你当真不爱我了?”
贝奚溪明显很不耐烦,“你觉得呢?”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各种骚扰纠缠,把你直接当成他的老婆或者女朋友,要这样要那样,真的很恶心。最烦燥的时候,就巴不得赶紧去死。
什么玩意,连看脸色都不会?
曹砚目光不变,“你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是另一个人,是吗?”
贝奚溪本来还在烦燥,但在听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脸色变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明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不可能会知道才对。
曹砚看她脸色变得警惕起来,自己也不再装,“进去说。”
贝奚溪眉心蹙了蹙,放他进房间,自己也跟进去。
两人面对面坐去沙发上,曹砚先开口:“你还满意吗?不满意,我可以继续没脸没皮再追你一段时间。”
“别了。”贝奚溪声音里冷出了寒意,目光像锋利的刀子。
她不知道曹砚什么意思,是在让她明白被自己不喜欢的人追是件多恶心的事情?不过,他确实成功恶心到她了。也因为他的恶心,她发现那个她一直太愿意承认已经在自己心里占了很重要位置的男人,才真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但她还是大意了,曹砚是装的,他在跟她玩手段,他现在甚至知道她心里有别人。
曹砚没心情再跟她玩,态度变得诚恳,“能好好聊聊吗?毕竟我们从小就认识,没必要做不成爱人就做仇人。我知道你心里有口气咽不下去,你可以跟我说,你到底怎样才能……”
“你给我跪下!”贝奚溪突然开口打断曹砚的话,目光凶狠地盯着他,“跪在我面前,我就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多少年的青春,受了多少委屈,做了多少疯狂的事,让我说放下就放下?这口气,你以为多好往下咽?”
曹砚被她打断了话之后,就没再说话。他神色微微凝重,看了她一会。
贝奚溪迎着他的眼神,冷笑一下,“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跪一下,我放过你。跪两下,我告诉你我和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跪三下,我让她回来。”
曹砚眉心微微有点蹙起,贝奚溪还在笑,“不是很深情嘛,不是很爱她嘛,这点事都不肯为她做?我还没说要你的命呢,跪几下有什么?什么爱情啊这是,真爱她啊?假的吧?嘴上说说而已吧?”
曹砚目光落下来,在沙发边又坐了一会,然后生闷口气,站起身到一边。
他站到贝奚溪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在贝奚溪挑衅的眼神里,屈膝慢慢跪下去,单膝跪下,然后把另一个膝盖也跪下来。
膝盖落地,发出仿佛击穿魂魄的撞击声。贝奚溪嘴角的笑挂不住,挑衅的眼神瞬间也没有了。
她没有真的想过曹砚会不会跪,不过就是想折磨他随口那么一说而已。结果他连怀疑都不怀疑,甚至不问她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就直接选择了跪。
跪完第一个站起来,他又跪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
三个都跪完,他从地上站起来,一副被人逼到极点的卑微无能模样,开口问:“能说了吗?”
折磨过他了,看他痛苦了好几天,现在甚至给她跪下了,就为了求她。
贝奚溪眉心蹙死,心头的恨意在自发消散。她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永远也不要再见。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她抓上自己的包,把曹砚晾在原地,自己推门出去,没有回头。
她开车回家了,她现在只想回家。
走到半路上,系统冒出来说话,劝她:“别折腾了,你也该放下了。”
贝奚溪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空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高速上没有路灯,左侧车道不断有车辆超过去,除了一路闪过的车灯,周围都是黑暗。
系统看她没有说话的欲望,就匿了。
最后快要到家的时候,贝奚溪又召唤它出来,问它:“是还可以再许一个愿望吗?”
系统应声,“对,总共只有两次机会,你要许愿?”
贝奚溪沉默了一会,“我再考虑考虑。”
她还没有想好,她要先回家,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虽然所有的矛盾隔阂都被那个女人帮她解决了,但她还是要见着他们的面,亲口跟他们说对不起。这场穿越,让她明白了最重要的一个道理——要对自己的家人好一点。
她每次看着奚爸爸奚妈妈被她哄得很开心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的父母,从小到大承受她的任性骄纵不懂事,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她这个小棉袄的贴心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