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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临着要走,陆征又折回去一趟。
再出来已经换上了黑色的防弹衣。
云渺上一次见他穿这样的衣服,还是九年前。
岁月没有带走他的帅气,却在他身上增加了一抹沉稳,过去和现在重叠交错,云渺看得有些呆。
陆征垂眉看了她一眼:“渺渺,在看什么?”
云渺挑挑眉:“看你呀,不给看吗?”
陆征:“给,随便看。”
云渺:“这还差不多。”
陆征示意她抬起胳膊,他掀开手里的防弹衣帮她穿上。
已经帮她拿了最小的号了,上了身,还是有点大。
腰两侧的带子需要调整,他弯着腰帮她细心整理。
云渺:“会碰到他吗?”
陆征:“不一定,安全起见还是穿上好。”
腰上的带子整理好了,他站起来帮她整理肩头的绑带。
云渺的身高差不多到他的肩膀,陆征低头帮她整理肩带的时候,两人的脸靠得很近。
云渺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从眉眼到下颌,每一条线条都是凌厉利落又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一边整理好了,再整理另外一边。
云渺继续偏头看他,他的唇线也好看,嘴唇很薄。
陆征视线和她温柔地对视而过,“还没看腻?晚上回家慢慢看。”
云渺被他说的,耳根莫名泛热。
肩带弄好后,他往她头上扣上了一顶防弹头盔。
云渺:“这个我可以自己扣。”
陆征已经垂眉帮她扣好了,下秒捉了她的手在那防弹头盔上摸了摸:“这个是护目镜,需要的时候拉下来保护眼睛。记住,再好的防弹衣也不能挡所有型号的子弹,一会儿还是跟着我。”
云渺:“好。”
已经到了车边,云渺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陆征回头——
云渺:“陆征,一会儿如果有突发情况,你先保护你自己,可以吗?”
女孩的眼睛在月光下,晶莹潋滟,让他心中莫名一阵柔软.
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下,语气里带了几分宠溺:“渺渺,我对国旗宣誓过,誓死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保护你是责任也是义务,所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或是其他。”
云渺吞了吞嗓子,眼窝莫名泛热。
陆征已经牵着她上了车。
车子一路开到城郊的废弃工厂。
这一带尽是拆迁区,居民搬走后,路灯也不开了。
陆征将车子停在路边,和云渺一起下了车。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月亮撒下些许微弱的银光。
夜很近,只剩下虫鸣鸟叫和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杂草丛走到头,前面的厂房里亮着一束火光。
陆征让云渺待在一棵榕树后,自己顺着墙根一路到了那厂房门口。
那束亮着的火光是废旧物品燃起的火堆,因为没人在往里面加可燃物,火势慢慢转小后逐渐微弱。
确认没有危险后,陆征朝云渺招了招手,她很快从树丛后面出来,到了他身边。
云渺看了眼那暗红的余烬,“我们来晚了一步,人已经走了。”
陆征打开随身的电筒,在屋子照了照。
这是一间废旧的服装厂,用来做引火物的是一些碎布条。
空气里残存着布料燃烧过的臭味。
车间中间有一张烂了腿的桌子,有人将它移动过位置,地上有清晰的拖拽痕迹,桌子拽到这里来应该是摆放东西的。
云渺要往那里走,被陆征拦住了:“小心地上的钉子。”
云渺拿电筒照过后,才发现那潮湿的地上散落了着几枚银色的图钉,图钉落在水里一点锈也没生,说明刚刚掉下来不久。
那边有个架子,木板上有被图钉留下的小孔。
云渺:“他们在这里开了会儿?”
陆征蹲下来查看了地上的脚印:“来的人不多。”
云渺:“有几个?”
陆征:“三个,一个是秦松,他先过来,后面的两个人是一起来的。”
陆征打着灯,在那灰烬里照了照。
那里面除了布条,还有一张烧得只剩下一个角的纸片。
上面只剩下三个不连贯的字:红、体、美。
这个字迹和那天吴远波办公室里见过的字,如出一辙,应该出自同一个人。
从里面出来,陆征又检查了门口。
“有车子来过。”车轮压断了门口的草,只是干燥的水泥路面,没有留下一点印记。
这四周都是没有监控的野路,四通八达,飞鸿踏雪,无踪可寻。
云渺皱眉:“会是上次在平川路的那辆别克吗?”
陆征:“有查过吗?”
云渺:“嗯,车子从平川路上消失了。”
陆征:“如果是它,今天它应该开过不少地方。”
两人立刻驱车去了李海瑞那里。
那半夜来开门的大叔,一脸幽怨地看着陆征和云渺:“二位,我们晚上是不开门的。”
陆征上隔壁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买了两包烟给他。
老大爷立马不说话了:“我到传达室等你们,好了喊我。”
云渺看了眼陆征,笑:“我以为你的脸到哪里都可以刷。”
陆征:“我可以刷,但是他可能会一直说到你头皮发麻。”
云渺眉毛动了动:“这么恐怖?”
陆征:“试试?”
云渺:“不了,查案要紧。”
控制室的电脑打开,云渺尽最快的速度,检索了平川路以及与之相连的凤麟路和石燕路。
云渺计算了车程,输入了起讫时间。
但是从头看到尾也没有看到那辆车的影子。
云渺稍稍有些沮丧,长睫毛耷拉着,被头顶的灯光一照,格外柔软、可爱。
陆征在她头顶揉了一瞬:“明天去平川路上挨家挨户排查,别克车不可能凭空消失,很可能是停放进了私人车库,他今天没开出去,那辆车一定还在。”
云渺闻言,松了口气。
车子是不会消失,她没想到这点。
云渺看看时间:“陆征,现在还回家吗?一点了。”
陆征:“回。”
陆征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回去的路上,他开车,云渺补觉。
到了下车的时候,云渺才发现陆征把车子开到了他家。
云渺:“怎么到这么边来?”
陆征握住她的指尖:“渺渺,忘记我和你说的了?这是我的婚房。”
云渺挑挑眉,老男人还挺保守。
半晌,她又故意打趣他:“可人家新娘进婚房都是哥哥抱上去的,不能自己走。”
“这个不难。”说话间陆征已经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云渺还记挂着他背上的伤。
“陆征,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上去。”
“不放。”他步子迈得飞快,三两步上了楼。
沿路声控灯亮起又渐渐熄灭在漆黑的楼道里。
到了最上面一级台阶,陆征将她放下来,单手插兜,笑了一瞬:“渺渺,哥哥抱你上来的,喊声哥听听。”
因为热,他脸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云渺忽然想到几年前,他带她来这里的样子。
云渺咬着嘴唇,脸蛋红到滴血:“你又不是……”
陆征忽然倾身靠过来,云渺被他挤到怀抱和门板之间,唇靠得很近,呼吸也是,云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陆征提过钥匙,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腰线。
云渺眼皮掀动着,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陆征有些忍俊不禁,轻笑道:“渺渺,我拿钥匙开门,你闭眼睛做什么?想我亲你?小脑袋里想什么黄色思想?”
“!!!”云渺又羞又恼,睁开眼睛,仰头看他:“我才没有!”
头顶的声控灯熄灭的一瞬,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云渺所有反抗的话都被他吞了进去……
钥匙碰撞过钥匙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陆征摸黑将门打开,然后竖着将她抱了进去。
进门之后,云渺的脚都没有着地。
陆征抱着她,穿过长廊,径直去了最里面的主卧。
灯没有开。
卧室里漆黑一片。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变得愈发敏锐。
炙热的吻,从唇上往下转移到了耳廓。
耳垂被他衔住的一刻,云渺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开了……
他在吻她——
她听得很清楚。
舌尖上带着电,色.情地舔过她的耳后,勾得她的魂都没有了。
彼此都出了汗,有些热,云渺推了推他,声音有些低低的哑,染了几分情动。
“陆征,能不能把空调打开,热。”
他起身去找了遥控器,回来后,又将卧室里的灯全部打开了。
眼睛之前适应了黑暗,骤然转了强光,有些刺眼。
云渺禁不住拿手背挡住了眼睛。
陆征将她的手背拿开,吻住了她的眼睛。
温软的、满含柔情与珍惜的吻……
“渺渺……”他喊她。
“嗯。”
“去洗澡?”
“好。”
云渺刚说完,陆征已经又一次将她抱了起来。
浴室的灯被拍亮,他将她抱进了浴室。
里面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他直接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
他太高,云渺在洗手台上坐着才和他差不多平视。
云渺看他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纽扣,有些口干舌燥,还有点想跑。
却被陆征困在了怀抱里。
陆征的衬衫已经脱掉了,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
很快,他把碍事的长裤也脱掉了,露出里面精壮的腰和长腿。
好涩!
她的视线基本不敢往别的地方看。
陆征把手指放在短裤上时,云渺觉得,有股热意从脑门涌出,冲着鼻尖而来,两滴鼻血落了下来。
陆征伸手从她耳侧的柜子里拿了些纸巾过来,一点点地帮她擦鼻血。
“渺渺,以前偷看我洗澡的时候,也没看你流鼻血,就这点道行?”
云渺:“我才没有偷看……”
陆征:“嗯,你没有,是我乱说的,要不要一起洗?”
云渺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衣服:“你流氓!”
陆征直接将她抱了进去。
水管里有一段凉水,陆征将她放下来,试了下水温。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腿上滚下去,打湿了她的脚尖。
逼仄的空间里,声音、触感都被无形间放大着……
她舔舔唇:“要不你先洗?我一会儿再来。”
陆征闻言将手里的花洒挂到了头顶,水龙头没关,温热的水珠很快将云渺的衣服打湿了。
玲珑曲线被潮湿的裙子裹挟着,凹凸尽显。
头发上也有水,他伸手到她耳后,将那根固定长发的皮筋摘了下来。
他的手上刚刚沾过水,温热而潮湿。
指尖顺着她的耳朵,轻轻往下,勾着了她颈部的那根动脉。
云渺吞了吞嗓子,眼里像是腾了层水汽。
陆征的声音里尽是蛊惑:“衣服都湿了,还是洗完再走。”
说话间,手指沿着她细白的脖颈滑到了裙子上的那个拉链。
布料染了水,单手解拉链并不灵活,他俯身过来,咬住了她裙子的衣领,指尖轻轻一拉,拉链到了底……
女孩雪白的肩膀暴露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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