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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病房外抱着,苏荷抬头想说话。
病房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苏荷从谢楼的怀里退出来,抓着谢楼的手进了病房。王惠将那个喝水的杯子扔在了周父的脚边,杯子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水迹。
周父神情愣了愣。
王惠吼了句:“你滚,带着你的周语语一块滚。”
苏荷站在不远处,问道:“妈,你怎么了?”
王惠转头,看向苏荷,精神看似就有点不大对了。周父立即上前,想要捂住王惠的嘴巴,王惠却说道:“荷荷,妈对不起你,我欠周家三十来万,我得用这辈子去还”
苏荷拧眉,正想说话。
谢楼嗓音略有些漫不经心地响起,带着一丝嘲讽:“阿姨,刺激你的那个人,是周语语吧?”
苏荷猛地看向谢楼。
谢楼修长的指尖拨了拨苏荷跟前的发丝,道:“自从那三十多万输掉了,你妈跟周语语的关系是不是一落千丈?你才能得到你妈那一点点转移的温情,那么为什么关系会变得这么差?其实很简单,周语语一定干了些什么事情,让你妈惧怕她”
苏荷醍醐灌顶,她问王惠:“妈?”
周父吼道:“闭嘴,闭嘴!”
谢楼上前一脚踹了周父一下,周父没防备,整个人跌倒在地上,谢楼长腿踩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来你这个当父亲的,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王惠的病你也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们一直在掩饰太平,你还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嗯?”
苏荷大步都走向一直在流泪的王惠,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他是不是一直在威胁你?周语语是不是也一直在刺激你?”
王惠哭着喊:“这都是我欠他们的,都是我欠他们的啊”
苏荷吼道:“闭嘴,你欠他们的?那我呢?”
王惠抬头看着苏荷,好一会儿又语无伦次:“我也欠你的,我欠得不知道该怎么还了,荷荷,妈死给你看好不好?死了就能偿还了。”
“你别说话了。”苏荷捂住王惠的嘴巴,她看向被谢楼踩在脚下的周父,周父喘着气,神情复杂。
为了女儿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干。
苏荷按了键,把护士叫来。
护士一进门,看到这凌乱的场面吓了一跳,苏荷对护士说:“我妈情绪有些激动,要死要活的,你帮她打一支镇定剂。”
护士点头,这种情况没少见,回头了去跟医生报备。
谢楼松开了周父,周父坐在椅子上,一脸灰败。
王惠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要死给他们看,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就不用还这三十多万了
一支镇定剂下去后。
王惠渐渐地安静了,并睡了过去。
护士离开后。
苏荷收拾了病房里狼藉,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周父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我跟她感情不亲,所以你们就肆无忌惮地欺负她,还教唆她,让我不要跟谢楼结婚,这个应该不单是你的意思,更多的应该是周语语的意思吧?”
周语语妒忌她,不想她好,所以利用了王惠的病情,走了这最后一步棋。换成是过去的苏荷,或许真的会上当,那会儿她跟谢楼的感情不稳定,没有安全感,谢楼的病态占有也让她无所适从。
换成那会儿。
她当真会分手,会离开谢楼。
可惜,现在的苏荷不会了。
周父脸色很苍白,“跟语语没关系。”
苏荷冷笑:“没关系?周叔叔,我不会放过周语语的。”
“苏荷!”周父惊地站起来,要抓住苏荷,谢楼手掌压着周父的肩膀,三两下就让他坐了回去。
谢楼挑着眉头:“我老婆要收拾人,还有不能收拾的?”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顾亦居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B市私人医院的车子来到人民二院精神科住院部的楼下,厉哥带着人上来,帮王惠办理转院。
周父被厉哥的人压制着。
苏荷看着王惠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上了私人医院的救护车,车门关上。厉哥转头看谢楼,玩味儿一笑:“给你们留点儿人?”
谢楼叼着烟:“留两个够了。”
“好的。”厉哥拍拍手,又看向苏荷,似笑非笑道:“谢少奶奶,放心,会帮你弄妥当的。”
苏荷上前,礼貌道:“谢谢厉哥。”
“不客气,顾总说,你的事,就是少爷的事儿,先走了。”厉哥挥手,跟着上了救护车。
*
“你们要干什么?”周父被压上车后,一直嚷着。谢楼启动车子,握了苏荷的手一下,苏荷抬起来,亲了亲他修长的手指。
谢楼眼眸一深:“老婆,别撩。”
苏荷微微一笑,车子驱离停车场,往周家所住的那个小区开去。天色已经晚了,夜幕降临,周父的嘴巴被堵住了,苏荷转头看着周父,说:“再不济,王惠都是我妈,周叔叔你们这么对她,就是在打我的脸,我劝你跟她离婚,不离也没关系,我会送她到海市的疗养院,以后,你再看不到她一眼。”
周父嘴巴被堵,唔唔唔地想说话。
苏荷说完,就不再理他,到了小区里面,一行人上楼,敲了门,周语语以为是周父回来了,从里面拉开了门。
见到外面的情形,愣了愣。
随即脸色发白地要关上门,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父亲此时的样子,谢楼伸手一挡,用力一推,周语语狼狈地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她就要往里面跑去,苏荷走了进去,三两下一把抓住周语语的头发,狠狠地掼在了地上,不顾她的尖叫,抓起她的头发让她抬起脸来,扬手就是几个巴掌下去。
周父使劲挣扎。
苏荷打红了手掌,捏着周语语的下巴问道:“从那三十多万没了以后,你就一直刺激我妈对吗?”
“你看出她精神不好,所以加十倍地刺激她,是不是?”
周语语怎么都没想到,以前柔弱只会黯然失神的苏荷今日会这么狠,她捂着脸,靠在墙壁上,使劲地挣扎:“你妈你妈欠我们的,她她欠我们的。”
看样子,是承认了。
苏荷扬起手,再次两巴掌打下去。
周语语那张漂亮的脸,一下子就成了猪头。
苏荷的手打得也发麻了,她冷冷地松开周语语的头发。周语语跌坐在地上,苏荷站直了身子,往里走,进了主卧室,去翻找王惠的物品,不一会儿,就让她翻找出了许多跟父亲留给王惠的东西,相片,项链,合影等等。
她拿了王惠当初从苏家带过来的行李箱,将这些东西全部塞进去,又选了王惠几套苏荷以前都见过的衣服跟睡衣,一块儿叠在一起,合上箱盖,拉着出来。周语语奄奄一息,一直想拿手机。
苏荷一脚踹开那手机。
看都没再看周语语一眼。
谢楼靠在柜子上,看着苏荷出来,揉了揉唇角,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伸手帮苏荷提了那行李箱。
牵着她的手:“走了?”
苏荷嗯了一声。
谢楼拉开门,轻描淡写地扫了那两个高大的男人,那两个男人松了手,将周父推过去跟周语语一起。
周父跪在地上,抱起周语语,呜呜地哭着。
那两个男人顺势关上两扇门,把哭声阻挡在了屋里。
*
来到楼下,苏荷抬头看着天空,月影稀薄。她呼了一口气,这里对她来说一直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在这里留下的回忆,都是难过的。
每一次靠近这里,就一阵窒息,以后,她不会再来这里了。
那两名男人跟谢楼告别。
“谢少爷,我们先走了。”
谢楼微抬下巴,嗯了一声,他们很快走出小区,人影融入黑暗里。
谢楼从身后推了苏荷的腰一下,低声道:“回酒店。”
苏荷乖乖上了副驾驶,谢楼把行李箱扔在后座,上驾驶位上开车,车子一路开出小区。谢楼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随后递给苏荷。
苏荷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厉哥”。
苏荷拿过来,接了,喊了声:“厉哥好。”
厉哥那有点烟枪的嗓音从那头传来:“已经调了主治医师过来,正在给她做全身的检查,情况良好。”
苏荷:“谢谢。”
厉哥笑了声:“不客气。”
厉哥:“我叫了看护,先照顾着她,后续的事情你们休息好了再商量。”
苏荷只觉得心头暖暖的:“谢谢,好的。”
随后,便挂了电话。
苏荷把手机递给谢楼,谢楼却没拿,而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苏荷跟他对视一眼,窗外些许的灯光投射进来,忽明忽暗,谢楼唇角微勾,苏荷也笑了笑,相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
到了酒店,还是昨晚休息的那间套房,进了屋,苏荷转身勾住谢楼的脖子,谢楼愣了一秒,随即用脚踢开那行李箱,抱住苏荷细致的腰,直接压在酒柜上,低头轻笑:“想做吗?”
苏荷红了脸,只凑近他,吻住他的薄唇。
谢楼眼眸暗了几分,手顺着她的腰间摸进去,后有些粗鲁地抬起她的长腿,压在他腰上。
不一会儿。
酒柜发出些许的响声。
细白的手臂攀着他的脖子,苏荷喘息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哭又叫的。
没法控制的时候,苏荷的指甲狠狠地掐入谢楼的肉里,松开时,他后脖子处全是指甲印,谢楼低喘着问道:“舒服吗?”
苏荷咬着唇,哭着没有应。
谢楼低笑一声:“那就是舒服了。”
两个小时后,苏荷裹着酒店的浴袍,懒懒地靠在床头,浑身骨头似是软了。
谢楼也穿着浴袍,敞着胸膛,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苏荷。苏荷接过来,抿了一口,脸颊通红。
谢楼凑近她,薄唇上沾了点儿酒液,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谢楼目光下移,落在她带着吻痕的细白锁骨。
苏荷顺着他目光,看到了,红着躲开,“看什么?”
谢楼修长的指尖摸上去,拨开一点儿的浴袍,坏笑:“下次纹个纹身,就纹个谢字。”
苏荷拍开他的手:“才不呢,疼。”
谢楼低笑两声,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有破/处的时候疼吗?”
苏荷伸长腿,狠狠地踹他。
谢楼倒向一旁,懒懒地勾唇笑着。
又坏又性感。
*
这时,谢楼的手机来了视频,谢楼拉好浴袍,坐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顾晴。
苏荷也跟着探头,看到名字,赶紧拉好浴袍,跟谢楼挨在一起。谢楼修长的手指点开了绿色的接通键。
视频打开。
画面呈现。
顾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她调整了下摄像头,画面里,谢峻穿着黑色的金丝睡衣坐在茶几上,弯腰正在给顾晴按腿。
顾晴嗓音从那头传来:“儿子,跟你爸学学,得这么按才舒服。”
谢峻一脸麻木:“”
苏荷跟谢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