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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灼脸色顿变:“趁夜逃跑?”
“是……”工作人员一看萧灼脸色阴沉,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我们也才发现不对劲……那几个押送员……已经回来了……”
萧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心底的怒火。
“他是怎么逃走的?”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他、他蛊惑了押送员……”
“我不是说过不能看他的吗!”萧灼突然高声训斥。
一对上萧灼那冷若寒霜的目光,工作人员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他们没有看他……为了防止他们忍不住,我们还特意将那辆车的驾驶位和后面隔开了,遮挡得严严实实……”
萧灼厉声打断他:“那为什么还会被他蛊惑!”
站在后面的郑从灵被吓得浑身一抖,偷偷扭头,看到方欢也抿紧嘴,默默后退了几步。
他怕被殃及池鱼。
“因、因为……那只异常会唱歌……”
工作人员冷汗直出,话也说不利索了。
萧灼深深皱眉:“唱歌?”
“是……我们以为只要不看他的脸就没事了,没想到他的歌声居然也有蛊惑人心的效果……”工作人员擦擦冷汗,不敢和萧灼对视,“从车内录像来看,那几个押送员应该是被他的歌声蛊惑了,然后把他送到河边,又把他从鱼缸里放了出来……”
“也就是说,”萧灼声音越来越冷,“他在夜里的时候就已经顺着河道逃走了?”
“……是、是这样……”
房间里一片死寂,几人都不敢说话了。
一个个屏息敛气,甚至连收藏家都呆呆地闭上了嘴,现场安静得针落可闻。
半晌,萧灼慢慢开口:“现在去找。”
虽然他的语气很冷静,但工作人员偷偷斜觑他的右手,发现他修长的手指正紧紧捏着刀柄,指节泛白,看起来气得不轻。
“……是、是!”
工作人员吓得连忙一溜烟跑走了。
*
回去的旅程一路顺利,大约中午11点左右,郁枝和秋时准时抵达21区车站。
季嘉容开车来接她,看到秋时和她并排从人群里走出来,顿时有点不满。
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才是搭档,他反而变成了一个司机?
“他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他打开后备箱,看着秋时,眼神不善。
“不知道。”郁枝扭头看向秋时,“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异常管理局吗?”
秋时懒懒道:“不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郁枝耸了耸肩。
季嘉容脸色稍霁:“那……”
不等他说完,秋时便对郁枝摆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季嘉容:“……”
“就是这样。”郁枝对秋时的态度习以为常,笑了笑,说,“上车吧。”
季嘉容憋着一口气,气呼呼开车门,上了车还不忘把车座上的橘子扔给郁枝。
虽然动作有些粗暴。
郁枝接住橘子,一脸懵逼:“这是给我的?”
“你想得美。”季嘉容低头系安全带,火红的头发挡住他的侧脸,“是我之前放车上忘拿了而已。”
郁枝看了看袋子里新鲜饱满的橘子,没有说话。
这些橘子,怎么看都像是才买的。
“哦?”郁枝剥开一只橘子,似笑非笑地说,“那我就帮你解决掉吧。”
季嘉容没有出声,在一片清甜的柑橘香气中,他一踩油门,汽车驶了出去。
“怎么样?”路上,季嘉容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这次的特派任务。”
郁枝还在吃橘子:“你指哪方面?”
“就是任务的难易程度,那边的调查员好不好相处,还有队长严不严厉之类的……”
“唔,让我想想啊。”
郁枝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认真地说:“任务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还好,总算还是解决了。调查员都很能喝酒,队长反而不太能喝,我看那杯梅酒,他根本就没喝几口……”
“等等等等!”季嘉容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她,“你不是去做任务的吗,怎么还和他们喝上酒了?”
“任务结束后的聚餐啊。”郁枝面露遗憾,“说起来我们这边都没有这个传统,这一点确实不如他们。”
“聚餐?!”季嘉容感到匪夷所思,“我还听说那个萧灼很严厉,没想到居然还会带着下属聚餐……”
“是挺严厉的,”郁枝点头,“不过仅限于工作时间。”
季嘉容的表情愈渐迷惑:“你的意思是,他在非工作时间会变得很亲切?!”
“也不能说是亲切吧。”郁枝又剥了一个橘子,“应该说是很细心。”
季嘉容:“……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评价还不错?”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郁枝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们蔚队长。”
毕竟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上班摸鱼,如果在萧灼手底下干活,肯定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摸鱼了。
这么一对比,还是蔚白筠好。
季嘉容:“……”
也不知道她哪句才是真心话。
一个小时后,二人抵达异常管理局。
隔着玻璃门,蔚白筠正在小会议室里听其他调查员汇报最近的工作,看到郁枝站在外面,对她微微颔首。
郁枝在门外安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调查员离开了。郁枝推门进入,蔚白筠为她倒了一杯茶。
“午饭吃了吗?”蔚白筠笑着问。
郁枝:“还没,不过吃了点橘子。”
其实不止一点,季嘉容给她的那一袋橘子少说也有二十个,全都被她吃完了。
“那待会去吃吧,我让他们给你加餐。”蔚白筠将茶杯推到她面前,说,“我听萧灼说了,这次的异常也是你抓到的,对吧?”
郁枝毫不谦虚:“是我。”
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蔚白筠了然地笑了笑:“奖金会有的,不过要等16区那边对这次任务完成等级评估后才能确定具体金额。”
郁枝不耻下问:“大概会有多少呢?”
蔚白筠微微沉吟:“起码也有三万吧。”
这么多!
郁枝顿时精神一振。
她迅速算了一下目前手里的存款,再加上这次的奖金,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五六万了,还有这个月的工资……
对了,工资。
郁枝想起自己的工资,立即又问:“蔚队,你上次说的C级培训,什么时候开始呢?”
她想尽快升到C级,这样工资也会大幅上涨,她就能租到一套理想的房子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蔚白筠聊到这个话题,双腿交叠,换了个更为端正的坐姿。
“我和萧灼讨论过,有关于你的能力……我们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郁枝:“什么?”
蔚白筠:“我们认为,你稳定的精神力,有可能就是你的异能。”
还有这种说法?
郁枝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异能?”
“我们也只是推测。”蔚白筠说,“想要验证这一点,仅凭我们这边的水平是检测不了的,需要把你送到中心城进行异能鉴定。”
郁枝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能够鉴定出这是我的能力……”
蔚白筠笑着点头:“你就可以升到B级。”
就可以涨更多更多的工资。
郁枝:“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鉴定?”
“近期不行。”蔚白筠有些无奈地叹气,“主要是我最近很忙,而你作为第四特遣队的调查员,必须由我带过去……”
懂了,领导抽不开身。
不过郁枝也不是很急,反正这也只是一种推测,结果也可能是白跑一趟,所以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比较好。
“那就先参加C级培训吧。”郁枝的语气很随意。
“好,参加培训的话,你这两天就得准备起来了。”
蔚白筠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这次的培训就设在我们21区,由我全权负责,到时候也会有其他队长过来指导,你注意一点,不能迟到。”
郁枝:“……”
有种被班主任特别关照的紧迫感……
“还有其他问题吗?”蔚白筠问。
郁枝心情复杂:“没有了。”
“那去吃饭吧。”蔚白筠拍拍郁枝的肩膀,鼓励地看着她,“下午别忘了去检测一下精神力。”
郁枝:“知道了。”
从小会议室出来后,郁枝直奔休息室。
季嘉容正在里面换衣服,看到她进来,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都不敲门啊!”
“我想敲就敲,不想敲就不敲。”郁枝不耐烦道,“你不是说培训不会设在21区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啊?今年的C级培训设在我们21区了?”季嘉容一脸费解,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
郁枝:“蔚队亲口说的。”
季嘉容见她似乎有点不高兴,于是凑近她,小心翼翼地问:“就在我们21区不好吗?还省得你往外跑了。”
郁枝:“蔚队说这次由她全权负责,让我不要迟到。”
季嘉容:“……”
“蔚白筠她还真是关注你,真羡慕啊,哈哈……”
他笑得干巴巴的,一点不像是羡慕的语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郁枝冷冷扫了他一眼。
季嘉容顿时悻悻闭嘴。
“往好处想想,在我们这里培训也是有好处的嘛。”季嘉容安慰她,“起码你可以每晚回家睡,不用和其他人合宿。”
还可以走读?
郁枝狐疑道:“真的可以回家睡?”
“当然,我那个时候就是回家睡的。”季嘉容一脸嫌弃,“听合宿的人说他们夜里有不少人打呼噜,根本没法睡……”
郁枝:“你不是B级吗?”
季嘉容一顿:“我想巩固一下自己的格斗技巧不行吗……”
郁枝:“我知道了,你以前是个弱鸡。”
“你、你说谁是弱鸡……!”
季嘉容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正想好好理论一番,然而郁枝根本懒得搭理他,说完这句便出去了。
她还要去检测中心一趟。
下午两点,按照提前预约的时间,郁枝准时敲响检测中心的门。
“请进。”
里面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郁枝推门进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孟医生正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倚在桌边望着她。
他看上去似乎等候已久。
“你回来了啊。”他笑了笑,慢慢站直身体。
郁枝语气淡淡:“孟医生知道我的行程?”
“只是对你有点在意而已。”孟医生拿着探照笔走过来,示意郁枝躺到床上,“你不介意吧?”
郁枝微微抬眸看他:“孟医生经常对女性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吗?”
孟医生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被我这样搭讪过的女性的确不少,”他像往常一样用探照笔压住她的舌头,平缓的语调游刃有余,“不过,你绝对是最特别的一个。”
郁枝的舌头被压住了,不好说话,只能用目光表达自己的不悦。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检测精神力为什么要看口腔?莫非精神力是长在嘴里吗?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每次都要检查口腔?”孟医生慢条斯理地问。
郁枝眨了眨眼睛。
孟医生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细语:
“因为我喜欢你的舌头。”
郁枝:“……”
她立即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别紧张,我又不会拔掉你的舌头。”孟医生收起探照笔,轻笑道,“只是在赞美你而已,你只要心安理得地接受就好。”
郁枝定定看着他。
“孟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变态?”
“没有?”孟医生挑眉,“你是第一个。”
郁枝已经懒得和这个变态废话了。
她翻身下床,径直向门走去。
“精神力又上升了啊。”
孟医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郁枝微微侧身,看到那个男人正拿着探照笔,看着上面的数字散漫微笑。
“你自己能感觉到吗?”
“不能。”
淡淡丢下这两个字,郁枝开门走了出去。
*
郁枝觉得有必要和蔚白筠提一下职场性骚扰的问题。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先确认一件事。
“检查口腔?”季嘉容的语气很平常,“要做啊,这也是检查是否被污染的方式之一吧?反正我每次都要做的。”
郁枝:“……”
原来检查口腔是正常程序吗?那她岂不是被那个姓孟的耍了?
这让郁枝多少有点不爽。
“下次再做检测的时候记得叫我。”她说。
“干嘛?”季嘉容不解。
郁枝:“我要看看那个孟医生究竟是怎么检查男人的。”
季嘉容:“???”
*
与此同时,蔚白筠推开了检测中心的门,走了进去。
孟医生正坐在座椅上喝咖啡,看到来人是她,也没有要站起来迎接的意思。
“是你啊。”
蔚白筠走到桌前,笑着看向他:“听说你私自调看了郁枝的资料?”
孟医生:“只是对她有点兴趣而已。怎么,是那个文职员告诉你的?”
“你不用考虑她,她已经被我解雇了。”蔚白筠声音平静,“你应该清楚,郁枝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擅自调看她的资料。”
“那你也应该清楚,”孟医生不为所动,似笑非笑,“我不是你的人,更不归你管。”
蔚白筠看着他,脸上笑意消失,显得上挑的眉眼锋锐冷艳。
“但我有权利将你调离21区。”
孟医生低头喝了口咖啡:“你认为中心城的那群老家伙会因为这点小事大费周章?”
蔚白筠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记住我的警告。”
说完,她转身离去。
孟医生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慢慢拿起倒扣的手机,向屏幕投去一瞥。
【又失败了。】
【我要亲自去会会她。】
发信人写着两个字——乌鸦。
*
下班后,郁枝去城区中心最繁华的商场转了一圈。
她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给奥比买了新鲜的蔬菜和沙拉,给小红买了一个会说话的小红猪玩偶,给波奇买了一包磨牙棒骨,还买了几只可以浮在水面的小黄鸭。
路过一个玩具店铺的时候,她看到橱窗里摆着一个造型独特的面具。
森白的山羊头骨,两侧是螺旋状的犄角,看上去邪恶又阴森。
她想了想,走了进去。
导购员看到她走向头骨面具,立即过来推销。
“美女,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的畅销产品!”
郁枝:“畅销?”
她实在看不出这种东西有什么畅销的点。
“对呀,尤其是万圣节期间,一天能卖出去几百个呢!”导购员不遗余力地推销,“这个面具用的是真正的山羊头骨,戴上去效果特别好,除非摘掉面具,否则谁也看不到藏在后面的脸……”
这么厉害?
郁枝心念一动,将面具拿起来:“我试戴一下。”
“没问题!”
导购员殷勤地帮她戴好面具,然后拿来一面镜子,举到她面前,热情地询问她:“怎么样,是不是效果特别好?”
镜子里的女性长发柔顺,身形纤细,肌肤白皙,更显得脖子以上的山羊头骨面具狰狞可怖。
的确如导购员所说,整张脸都被遮住了,而且也很牢靠,除非使用蛮力,否则很难从外部摘除。
郁枝觉得自己很需要这个东西。
“帮我打包一下。”
“好嘞,您稍等!”
买完东西,郁枝终于回家了。
刚走进黑漆漆的楼道,她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躁动。
准确来说,不是躁动,而是狗狗疯狂挠门的声响。
郁枝叹息一声,掏出钥匙,刚要插进锁眼,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汪呜汪呜汪呜!”
【呜呜呜妈妈——】
还没进门,郁枝就受到了一鬼一狗的热情欢迎。
吓得她立即关上门,将高亢的狗叫和血字都拦截在了屋里。
小红立即眼泪汪汪地飘了过来。
【妈妈,你终于回来啦!小红好想你呀,呜呜呜小红天天睡不着觉,想死妈妈了……】
波奇也冲过来蹦蹦跳跳,又是蹭她的腿又是咬她的衣角,小尾巴摇成了螺旋桨,一副随时都能起飞的样子。
“汪汪嗷呜……嗷呜……”
郁枝哭笑不得。
“我才离开两天而已吧,至于吗?”
【小红觉得这两天比两年还要漫长,妈妈要是再不回来,小红就要去找妈妈了!】
“嗷呜!呜汪!嗷凹呜~~”
波奇的转音简直精彩,和小红那触目惊心的血字结合在一起,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视听效果。
郁枝有点想笑。
她弯下腰,先是摸摸波奇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对着急得飘来飘去的小红招招手,说:
“我给你买了个小东西,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妈妈……QAQ】
小姑娘感动得眼眶红红,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关都关不住。
【妈妈无论买什么都是最好的!妈妈无论买什么小红都无敌喜欢!】
“也不一定哦,毕竟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郁枝打开大大的塑料盒子,将里面的小红猪玩偶拿出来。
“看,这个小红猪你喜欢吗?”
小红一看到和动画片里一模一样的小红猪,被泪水冲刷过的大眼睛顿时变得更亮了。
【喜欢!小红超级喜欢!这个小红猪比电视里面的还要可爱!】
她看上去的确非常高兴,可惜她摸不到,只能围着小红猪玩偶转来转去。
“它还会说话。”
郁枝按下小红猪背后的按钮,小红猪顿时张嘴了。
“晚上好,你今天有在电视里看到我吗?”
说着,它还摆动四肢,在地板上走了起来,间或转个圈,看上去十分灵活。
【妈妈,她会走路!!!】
小红看上去非常惊奇,围着小红猪兴奋感叹。
看来小红很喜欢这个玩具。
郁枝感到一丝欣慰,又将磨牙棒骨的袋子拆开,拿出一根骨头递给波奇。
“波奇,这是你的。”
“汪!”
波奇清脆地叫了一声,一口咬住骨头,扭头趴到墙边,开始津津有味地啃起来了。
接下来是奥比的礼物……
郁枝正想着将蔬菜分给奥比,突然意识到,奥比好像一直没有出声。
她一抬眸,发现奥比仍然站在玄关处,正一声不吭地背对她,长长的耳朵微微耷拉,似乎没什么精神。
“奥比?”郁枝叫了一声。
奥比微微一颤,低低应了一声:“母亲……”
声音有点低哑,和平时不太一样。
郁枝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走过去:“奥比,你怎么了?”
奥比听到她的声音,耳朵颤抖得更加明显了,郁枝逐渐靠近,甚至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
是生病了吗?
郁枝抬手搭上奥比的肩膀,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奥比又是微微一颤,终于慢慢转过身来。
郁枝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看起来……很不好。
雪白的耳朵无力地耷拉下来,粉色的鼻头十分湿润,眼眶泛红,那双红宝石一样剔透的瞳孔此时浓郁得仿佛熟透的红石榴。
“母亲……”奥比雪白的长睫不住轻颤,他声音很低,透着痛苦不堪的羞耻,“我现在……有点难受……”
郁枝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发烧了吗?”
她刚从外面回来,指尖微凉。
奥比不由自主地贴上她的手指,闭上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郁枝静静地看着他,指尖在他柔软雪白的绒毛上轻轻摩挲。
他看上去很可怜,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备受煎熬。
郁枝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奥比,该不会是发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