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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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妃打电话来的时候,吓得嗓音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绵绵,你伤着哪儿了没啊?”

曲导助理那边通知她林绵乘坐的车发生车祸时,她脑子一空,差点昏厥过去。

幸好,助理告诉她林绵没受伤,只是高反了。

她狠狠揪着的心,才松缓一些。

“你别害怕啊,我现在就买机票过去。”她又急切说。

林绵吸了氧气,高反的情况缓解了不少,不过还有点耳鸣,头晕,医生说这都是正常反应。

嗓音有些飘:“我没事。邵悦也没事。”

“真的没事吗?”闻妃没经历过高反,自然想得很严重,“你们待在医院别动,我现在就过去。”

林绵让闻妃不要来,但是闻妃那个性格,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听劝,闻妃那边又问:“小江总知道了吗?”

提起这个,林绵叮嘱闻妃:“闻妃姐,你帮我个忙,不要告诉江聿。”

“为什么?”

林绵淡声道:“我们都没受伤,他要是知道了,往这边赶万一他也高反。”

林绵觉着这种难受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而且她们现在地处的医院很偏僻难找,她不想让江聿再揣着担心来冒险。

“你可真的心疼小江总。”闻妃这种时候还忍不住打趣,“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他,你确定他不会生气?”

林绵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闻妃姐这件事情会上新闻吗?”

闻妃说:“这件事情曲导那边已经想办法压下来了,估计不会报道出去。”

林绵若有所思,“那就行。”

闻妃说快到机场了,挂电话之前,她再次确认:“你确定不告诉江聿?”

林绵鼻息挤出“嗯”一声。

“闻妃姐,你在干嘛?”林绵问了一句。

闻妃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很快将他们的对话录音录屏保存到相册,说:“我保存个记录,万一小江总追责,可跟我没关系。”

林绵完全没想到闻妃这么谨慎,扯唇笑了下。

曲导推门进来探望,林绵放下手机,坐起身,其实她吸氧过后逐渐适应,都不用住院,但曲导过意不去,非要安排她在医院卧床休息。

“司机怎么样了?”林绵回想到车祸的那一瞬,脑子里会嗡地一声,头皮发麻。

曲导面色忧愁,叹了口气:“醒了,不过幸好车速不快,只是撞树,没伤到骨头。”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曲导搓了搓大腿,显然有些不安:“可能拍摄进度需要延期,你们刚遭受了惊吓,调整一下情绪。”

林绵点头同意,她还算好,林西西估计吓坏了,听说下了车吸着痒还在哭,情绪波动很大。

曲导又坐了会儿,告诉林绵在县城定了酒店,要是实在不想在医院待着,就去酒店,反正这几天一时半会儿暂时不赶路了。

“你跟江聿说了车祸的事情没?”曲导试探。

林绵拿不准曲导的想法,摇摇头:“没有说,曲导也不希望他知道是吗?”

曲导“嗯”了一声,拍了下大腿,起身说:“先不要说。”

晚些时候,林绵下床活动了一圈,她实在不喜欢高浓度的消毒水的味道,便和邵悦坐曲导安排的车回到酒店。

酒店不大,一共五层民宿性质的,被曲导全包了下来,林绵办理入住睡了一觉,醒来时天都黑了,傅西池过来敲门送水果。

林绵接过来道谢,傅西池看她黑发拢着半张脸,面色苍白,关切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林绵拢着头发往耳后压,对他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我没事,可能是睡久了。”

傅西池若有所思,提醒她:“你房里氧瓶够不够,要不是不舒服就吸上。”

林绵淡声应:“我知道了,谢谢你。”

傅西池什么都没说,手里还多拿一份水果,林绵轻轻靠在门上,抬了抬唇:“送给林西西的?”

傅西池面色如常,犹豫几秒将水果递给林绵:“你帮我给她吧。”

林绵不接,看戏似的,“你要送自己送。我送怎么回事啊。”

“算了。”傅西池说了句,然后拿着水果快步下楼,他的房间在楼下,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没过一会儿,隔壁房间响起了敲门声,林西西的道谢声一并传了过来。

林绵拉开房门,看见林西西和老板在说话,林西西看见林绵,眼眶一下就红了,冲过来抱住她,“绵绵姐,我差点吓死了。”

小姑娘说哭就哭,金豆豆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掉,林绵又心疼又好笑,把人带到房间,安置在沙发上,边安慰边递纸。

林西西一边用纸抹眼睛,一边哽咽着说:“我前几天给起了牌,问得结果就不好。”

听到说雷诺牌算得结果不好,她睫毛颤了颤,沉默几息,低声问林西西:“你的牌真的准吗?我不是怀疑你不会算。”

林西西眼泪巴巴,擦了一下眼睑后,吸着鼻子说:“雷诺牌很准的,我虽然不精,但是答案指引不会有错的。”

不知怎么的,林绵忽然想到了他帮江聿占卜的不好结果,心里隐隐不安。

林西西哭累了,靠在沙发上,把水果拆了吃了,嘴里包得鼓鼓的,含糊道:“这个水果是酒店提供的吗?”

水果还挺新鲜,而且清洗干净了,不像是酒店随便搭配的。

林绵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是傅西池送的,过了会儿,她还是坦白:“是傅西池买的。”

林西西忽然顿住,乌黑的眼睛瞪圆,像是偷食的小仓鼠忽然被逮住,静止了几秒钟,她张嘴:“傅前辈买的?我的也是吗?”

林绵打算帮林西西一把,“是啊。就是你的傅前辈送的。”

林西西破涕为笑,忽然羞涩地埋头,娇声娇气地说:“啊呀,绵绵姐,你好讨厌。”

闻妃敲门时,林西西跑去开门,“嗨,我是林西西。”

闻妃抿着笑:“我是闻妃,绵绵的经纪人,进组那天我见过你。”

林西西点点头,捧着她那盘水果,悻悻地说:“那我先回去了。”

闻妃放下包,送林西西离开然后反锁上门,“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

她脱掉风衣,丢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发随便挽了一下,身上穿着一件米色衬衫,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样子。

“你看微博了吗?”闻妃接过林绵递来的水说道。

“没有,怎么了?”

闻妃喝了口水,说:“你跟江聿被游客拍了,发到了视频平台,不过幸好他们没有拍你们正面。”

林绵接过闻妃的手机,点开视频,第一反应是配上音乐还挺唯美。

拍的是他们在路边的一段,当时江聿给她指了指路边的小羊羔,牧民正在一旁劳作,林绵下了车,蹲在路旁抚摸小羊羔,江聿手搭在车门上支着,看着她。

短短一段,点赞和回复都很高。

[啊啊啊抱走我们绵绵]

[www刚发完微博就被偶遇,绵绵在路人镜头下也太好看了]

[老婆好美,绵绵老公穿冲锋衣好帅,看背影就是大帅比。]

[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又同游?]

林绵翻了翻评论区,大家的言论都还比较温柔,长指长按视频保存,然后还给闻妃:“你把视频发给我。”

闻妃:“???你要做什么?”

林绵漆黑的睫毛抬起来,不笑的时候就很认真,“我磕我自己。”

闻妃噗嗤一声,笑了,剜了她一眼,手指在屏幕上轻点,“行行行,不光发给你,还发给小江总。”

说着,就把视频分享给了江聿。

晚点江聿打视频过来,林绵刚洗漱完,穿着睡衣,头发和脸颊蒙着一层水汽,她指尖有些湿,碰了几下才接通。

一道漂亮的美人出浴图赫然闯入江聿视野,他愣了几秒钟,嗓音有些低沉:“故意勾我?”

林绵停下擦头的手,才发现她手机放得低,抬着双手擦头时,衣领往下垮,露出纤细锁骨和脖颈大片肌肤。

刚洗过澡,白皙肌肤被水汽蒸得微微泛着绯色,被细软的丝绸睡衣包裹着,勾人而不自知。

林绵拉了下衣领,端正地坐在床上,当江聿问及今天顺不顺利时,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很快转移话题:“江聿,闻妃发给你的视频,你看了吗?”

江聿嘴角悬着漫不经心地笑,一双眼睛被顶灯照得明亮深邃,他懒懒回:“我忙着看老婆,没时间。”

林绵习惯了他偶尔的嘴贫,见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带摘了,但金属的领角夹没取,平直的垂着,透着凌冽的寒光。

林绵很少见他穿着正式,江聿解释:“今晚跟世伯一起吃饭,商量我哥的婚事。”

“婚事?江玦吗?”林绵感到意外。

江聿揉揉疲惫的眉心,“他跟世伯家的千金联姻。两家现在忙着挑选订婚的日子。”

江玦订婚这件事情,跟林绵没多大关系,她听了也没多大波动,她只是想到了祁阮,“对方不是祁阮吗?”

江聿哂笑:“当然不是。今晚饭后,祁阮还打电话给江玦,哭着闹了半个小时,把江玦闹烦了,说了几句重话。”

后面怎么样江聿没说,估计也没什么好的结果,毕竟江玦这种这种身份,商业联姻再正常不过。

若不是在伦敦,她跟江聿误打误着,江聿会联姻吗?

林绵的心沉了下去,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直线。

江聿凑近了几分,俊朗的面容被清晰像素传送过来,连他的睫毛根数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说话了?”他敲敲屏幕。

林绵回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啊,就是替祁阮可惜。”

“你可惜什么,不是祁阮欺负你的时候了?”江聿低声揶揄。

林绵眼眸动了动,他直视着江聿,本来想问他怎么知道,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沉默几息,动了动嘴角:“如果,我没有跟你领证,你会不会联姻?”

江聿意外挑眉,勾着笑,不说话瞧着林绵,视线直白又强势,仿佛叫她脸上的神情无处藏匿。

林绵一把按住摄像头,她的画面陡然黑了,“你别这么看我。要是难回答,就不要回答。”

江聿换了个姿势,他浅瞳看过来时带了几分重量,薄唇溢出一句:“你希望会还是不会?”

三言两语就将主动权交到她手里,林绵回答不回答,都陷入他设置的话语圈套。

林绵皱起眉:“我先问你。”

“是你说难回答,就不要回答。”他开始耍赖。

“好吧。既然你不回答,我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要耍赖谁不会啊,林绵抱着枕头,轻轻靠在床头,柔软的软包床头不硌骨头,靠着还算舒服。

江聿眼尖,忽然看见眯起眸,嗓音略沉:“你后颈怎么了?”

林绵也疑惑,“没怎么啊?”

她手顺着后颈探下去,从尽头里看到后颈到肩膀这块儿红了一道,陡然想起估计车祸时磕到的。

按着不痛不痒,她真的没感觉,面对江聿凌厉审视的目光,林绵放下头发,状似随意:“可能是拍戏的时候弄的,没事。”

江聿紧绷着脸色,蹙着眉,语气沉沉,没了散漫气:“绵绵,你没骗我?”

林绵唇角扯出点笑:“真的,没骗你。”

“我也没骗你。”

林绵敢想问没骗什么,听见江聿缓缓吐字:“我不会联姻。”

很快他换上一副痞态语气,轻撩眼皮,目光摄人心魄:“我在等命定之人。”

指尖在屏幕上戳,林绵问:“那你等到了吗?”

江聿微微俯身,拍摄视角略变,他说:“你是不是想骗我说情话?”

林绵没做声,江聿抬了抬下巴:“镜头拿上去,让我看看你后颈。”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

林绵往床头一靠,浅笑着摇头:“真的没事,你看我这样都没感觉。”

为了证明真的没事,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江聿。”

江聿正要挂电话,林绵忽然想起点事,叫住他:“Roy,你信占卜的结果吗?”

原本都起身准备换衣服洗漱的江聿,放下睡衣,重新坐下,思考着她的问题,几秒后扯唇:“信,也不信。”

林绵抿了抿唇,“怎么说?”

江聿坦言:“分什么事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绵提起林西西又给自己问了牌,结果不如人意,江聿反倒笑了,笑声很轻通过电流传递,却很蛊人:“她跟傅西池啊?”

林绵微微睁大眼,“你怎么也知道?”

“只要傅西池在场,林西西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身上。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很容易露马脚。”他想说林西西那么直白,但凡懂得人都看得出来。

下一秒,江聿毫无预兆地压低嗓音:“好想你。”

林绵逐渐习惯江聿突然的黏人,半垂着眼皮,睫毛在鼻根两侧刷下两道阴影,薄唇被灯光照得红润,弯唇挑衅:“那你想。反正又做不了什么。”

江聿睨着她几秒,微微挑起轻佻笑意,长臂伸去关掉了顶灯,只剩下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将他包裹。

他往下移了移,背贴着枕头,头抵着床头,身体微微仰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绵,绷着的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尽显,指尖慢条斯理地抓着纽扣。

林绵耳根有些热,但两人刚过招,她要是害羞就认输了,干脆将手机放在床头,整个人趴在床上,托着腮盯着他看,像在认真观摩一场视觉盛宴。

长指一颗颗旋纽扣,他动作故意很慢,折磨她似的,解开的衬衫被他脱掉丢在床位,手又往下。

林绵视线飘忽,耳朵烧得通红,她故意把手机放平,不去看他快速滚动的喉结。

江聿看不见人就喊她名字,低哑地嗓音哄着她:“想不想我?”

林绵脸埋进被子里,嗓音有些闷,让她有种重回伦敦的错觉,当初江聿也是这么逗她,让她上瘾。

“想——”尾音被被子收走一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布满了潮气,被子有了温度。

林绵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似的,浑身浸润着绯色的潮气,白皙如玉地横陈在蓬松的被子里。

漂亮的睡衣随意丢在床尾,她赤足轻快踩过地板,苗条朦胧的身线快速没入也浴室。

或许是觉着自己瞒过了江聿,林绵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闻妃,十点多来敲门。

外面哗哗啦啦下着雨,刮着风,有些细的沙子刮在窗子上,弄出动静。

她还没彻底清醒,陷在蓬松的被子里捂着眼,忍受着闻妃敲门,指尖从被子里探出去摸索到手机,解锁,拨给闻妃。

“闻妃姐,我不吃早餐。”林绵困倦的嗓音,有些慵懒散漫。

“吃什么早餐啊,绵绵你快起来吧,你们车祸的事情上新闻了。”闻妃急切地说。

林绵怔了两秒钟,掀开被子坐起来,确认刚刚不是在做梦,她和闻妃的通话仍在继续。

来不及挂电话,林绵下了床,光着脚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闻妃一张“大事不好”的脸,她身上囫囵裹着浴袍,看来是看见消息,第一时间来敲门。

“什么时候放出去的,曲导那边不知道?”林绵让闻妃进门,顺手推上房门,皱着眉一脸不解。

闻妃拢了拢浴袍,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着,揉了一把头发说:“凌晨的时候。不是媒体放的,是当时路人拍的视频。”

林绵不确定这条视频发酵到什么程度,但对她来说是可怕的。

闻妃将手机视频找出来,递给林绵。

令她没想到的是,视频已经被加热了,点赞和评论都奇高,对方带的标题明确是#《逐云盛夏》剧组车祸##《逐云盛夏》司机高反撞树##《逐云盛夏》剧组演员受伤#

画面最后一帧闪过林绵被送上救护车的画面,哪怕短短一秒,也足以证明事件的真实性。

林绵遍体发寒,睫毛颤抖的厉害,手指不觉着握着手机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曲导没联系上传的人吗?”林绵低声问。

“本来想压着,没想到热度这么高,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曲导就随他去了。”

林绵抿着唇,沉默着。

剧组出车祸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严重到不能爆的新闻,只是对她来说,这件事情曝光的后果比较严重。

林绵定了定神,跟闻妃商量办法。

闻妃也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当她还没跟林绵商量出结果,房门被叩响。

两人同时看向房门,不疾不徐地敲门声伴随着曲导的声音:“林绵,起床了吗?”

是曲导啊,林绵忽地松了口气。

“曲导,我在换衣服,稍等。”林绵起身。

曲导应了一声:“那你换好了叫上闻妃来我房间一趟。”

门口的脚步声远去,林绵简单地换了套衣服,她眉如远黛,无需上妆就清丽漂亮,一双眼睛尤像三四月的江南烟雨,含烟拢雾。

闻妃临时接到一个媒体打来的电话,被缠着脱不开身,她用口型示意林绵先去找曲导。

曲导的房门敞开,林绵停在门口,屈手叩门,听见曲导叫她进去,她才缓步踩上地毯,脚步无声无息的。

“曲导。”林绵礼貌打招呼。

曲导举着手机站在窗边,接电话,曲导见她来了,点头示意。

窗帘敞开,屋内一片明亮,林绵视线慢悠悠转向窗户下坐着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对视,她眸光轻颤,心虚地想转身离开。

江聿眸光幽深,面色沉沉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只是在她视线递过去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衬衫,只是领角夹被摘了,衣料有些皱,整个人冷冽又凌厉。

曲导挂了电话,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不忘丢下一句:“好好说,不要吵。”

顺带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与往日的闲散懒倦不同,他指节微屈虚虚地扣在扶手上,林绵却感知到了无形中释放的危险压迫感。

林绵根据以往经验判断,越是平静,越是他气急了的伪装。

她静站在原地没动。

江聿懒懒看了一眼手表:“给你三分钟。”

薄唇牵动,嗓音冷而危险:“想想有什么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