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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微博避而不谈男友,同时转发官博,并且附了一张确诊高反的病检报告。
几分钟后,林绵登录微博,发了一张两手交握的照片,并且配文:
——他只是我的普通的爱人。
很显然粉丝确认她看到了那个帖子,议论四起,热度居高不下。
江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出来,毛巾擦着头,撩起眼皮看她一脸凝重,“怎么了?”
林绵晃了晃手机,先斩后奏:“我发了我们的照片。”
江聿饶有兴致,勾着唇来她身边,“哪一张,我看看,不帅要重发。”
林绵弯唇,把照片展示给他看,他眼睛里燃起一簇光,稍显意外地挑眉:“你什么时候拍的?”
他压根不记得林绵和他有拍牵手的照片。
“就刚刚啊,你睡觉的时候。”林绵坦白,干净细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捡着好玩的评论看。
偶尔互动心很强,会悄悄评论吓吓粉丝,很有意思。
江聿放下毛巾,手指抄了一把头发,忽然低身俯近,不怀好意地问:“你会不会还偷拍了我别的照片吧?”
林绵正在回复一条好玩的消息,没注意听他,头也没抬随口问:“什么?”
江聿手指捏她下巴抬起来,笑得散漫又勾人,薄唇溢出耐人寻味的语调:“裸///照。”
林绵眸光颤了颤,撩起睫毛,不可思议看向他,控诉:“你穿着睡衣的睡的。”
江聿誓不罢休,看着她通红的耳廓,恶劣的心思更甚,“我睡得太死,万一你给脱了,拍了又穿上,我也不知道。”
林绵第一反应是她有毛病这样做?
但很快意识到江聿捉弄自己。
她捞起抱枕丢过去,江聿手肘虚虚挡了一下,双手抓住抱枕夺过来。
“你是我老公,我不能拍吗?”林绵理支在沙发上,语调慢而又理直气壮。
江聿略挑眉,散漫劲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懒懒的,就连撩眼皮的都有种迷惑人的错觉。
“当然。”他勾着唇角,双手搭在深色裤腰上,拇指探进边缘,哂了一声:“要我现在脱给你拍么?”
林绵一把按住他的手,“你还叫我小色佬,你才是。”
江聿牵唇反驳:“我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吗?”
在这种事情斗嘴,林绵根本不是江聿的对手,她选择沉默,目光直直地在他腰腹上扫,无需几秒,江聿眼底燃起一簇火苗,轻而易举愈演愈烈。
倏地——
湿润的毛巾盖在头上,湿漉漉的发尖撩过白生生的脸颊,轻如呼吸一般勾起细密的痒。
她呼吸陡然被隔绝,薄唇被他含着吮,而后撬开齿关,滚烫的唇舌游走,毛巾下的氧气一点点被抽干。
林绵赶紧叫停,嵌入在颈窝张着唇急促地换气,漂亮的颈背微微颤抖。
只是接吻,却像是死了一回。
灵魂飘忽到云端,轻飘飘的。
大手贴着脊背上下抚摸,安抚小孩似的,轻啄她泛红的耳尖,悄声:“你这样,我还怎么在你身上出生入死。”
*
半个小时候,闻妃叫人送来两碗牛肉粉。
这个时候唯一能买到的热食。
江聿其实不随便吃外面的食物,但他奔波了一个晚上,到了之后又吵架睡觉,这会儿闻着香味顾不得那么多。
他解开包装袋,香味飘了出来,动作很急地拆了方便筷,搅动米粉。
林绵本来不算饿,经不住香味诱惑,坐到江聿身边拆筷子。
江聿夹起一片牛肉,送到林绵唇边,示意她张嘴。
轻轻叼走牛肉,慢慢咀嚼着,忽地,想到在伦敦那间小公寓,他们经常窝在一起分吃一碗食物,当然这些食物都是江聿骑车跑很远买来的,有时候是他自己在家做的。
更多的时候,都是江聿一口一口喂她,像是喂宠物那般耐心。
忽然的,她有点想伦敦了。
林绵思索几秒提议,“Roy,等我休假,我们去伦敦吧。”
江聿像是没理解她为什么突然提伦敦,手指顿了下,扬唇:“好。”
之后闲谈,林绵避重就轻说了些网上发酵的内容,虽然明知道是营销号带节奏,但她还是觉着气不过。
发牵手的照片,也只不过是一时生气。
江聿听了皱着眉,拿过林绵的手机看了看消息,表现还算平和,只是打了个电话,让闻妃把那些造谣的号码全保存下来。
紧接着,他拿起手机,去洗手间关上门跟律师打了很长一通电话,模模糊糊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林绵懒得听,她现在是江聿的太太,名正言顺的,她都可以生气。
大约半个小时候后,江聿拉开洗手间的门,拿着手机出来,脸上并无愠怒,反而勾着一抹喜色。
他在林绵身边坐下,沙发微微凹陷,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在想什么?”
林绵头抵在他肩膀上,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扯唇一笑:“在想当江太太挺好的。有人诽谤你会给我找律师,会给我降热搜……”
江聿舌尖顶着口腔,哂笑一声,捏着她下巴,像是逗猫儿似的,转过来对视:“就这点好处?”
林绵笑笑不说话。
当然不止。
做江太太,还能得到江聿无条件,溢满胸腔的偏爱。
即使来不及回应,他的感情浓烈,足够热烈。
晚点,雨歇,道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净明亮。
绿叶轻轻摇晃,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泥土和植物混合的味道。
林绵提议出去走走,两个人在为数不多的小县城,手牵着手,闲逛。
微凉的风钻过指缝,交握的手心便扣紧几分,掌心相贴,热度源源不断从掌心弥漫。
小县城人丁稀少,晚上更是寥寥无人,宁静孤冷,就连灯火零星稀稀落落如灯带延伸。
林绵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你之前来藏区会高反吗?”
江聿点点头,慢悠悠回:“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带氧瓶,路上头晕想吐呼不上来气,把司机吓坏了。”
林绵深知那种感受,远没他轻描淡写说的好受,她问:“然后呢?”
“司机要送我去医院,我没让。”
“那你不舒服缺氧了怎么办?”林绵想到那场景,蹙起眉头。
江聿低笑,“我就让司机停车帮我拦了一辆车,花了三倍价钱从那个司机手里买了一瓶氧气。”
后来那司机好心,让我喝点红景天。
两个人说话间隙,林绵手机响了,是闻妃打来的。
两人扣在一起的手分开,林绵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按下接听。
“绵绵,你快看微博热搜第二条。”不同于以往,闻妃情绪激动,语调高昂,像是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了。
能让闻妃这么激动的,除了她磕的CP官宣了,那就只能是她跟江聿的恋情曝光了?
林绵不等闻妃说完,挂了电话,打开微博,手指发颤地点开第二条。
在十几分钟前,一个不起眼的词条伴随着微博名@sgsgsha,悄然登上热搜榜单。
这位@sgsgsha的用户名称显然是系统生成的,他的微博po的内容除了打假林绵和傅西池CP的红图,就是一些图片日常。
每一条微博都跟林绵息息相关,乍一看跟追捧她的狂热粉没区别。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狂热粉丝号,能在短短时间内官方认证,而且认证资料一栏空白。
[啊啊啊这是什么大佬啊,怎么还能这么操作]
[他吗还能不带认证信息挂黄V,这是不是bug啊,@微博老板李总]
[这就是大佬吗?大佬也会当狂热粉,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嘛哈哈哈哈]
林绵也正纳闷这人是谁,手指点进他的主页。
首页置顶挂着图上一个硕大的红色的“假”字很招人眼球,怎么看都得夸一句专业。
只是,他的打假内容全都是林绵跟傅西池CP发布的内容。
而且,每一条打假微博下面,都有几个相同的账号对他谩骂指责,态度极其凶悍。
林绵摇摇头,手指拉着屏幕继续往下滑。
蓦地——
眸光顿住。
她的指尖停留在一张黑色耳钉的图片上。
发图的时间为某天早晨。
林绵脑子里画面重合,她去拍杂志的那天,江聿突然反常地让她佩戴耳钉。
林绵下意识看向江聿,他倚靠在护栏,手里拿着手机摆弄,看界面应该是在回聊天消息。
江聿撩起视线看她,莹白的灯光照亮他的眼底,“怎么了?”
林绵抿唇摇头,视线回到屏幕上,会是江聿吗?
她满怀好奇,沿着微博轨迹寻找蛛丝马迹,她的每一条活动都会转发,点赞评论。
只是这个号没有认证之前太过平平无奇,淹没在众多的消息里,显得并不显眼。
很显然这个账号关注她的一切,运营也耗费不少时间,就在她要打消是江聿的可能性时,指尖顿住。
枯萎玫瑰的设计草图闯入视野。
若是之前是猜测,那这张图百分之百证明他就是江聿。
图上这朵玫瑰一笔不差地印在江聿的肩胛骨上。
想想也是,除了江聿,谁会私下做这些看似无聊幼稚的事情,固执地维护着她,谁又会一如他这般张扬,认证都不带信息。
“江聿——”林绵叫他,手机翻过来,面对他,“是你吗?”
他站在暗处,微弱的屏幕光线,将他笑容照得清晰。
他停止敲击屏幕,勾着唇,举起手机示意林绵看微博。
一分钟前@sgsgsha发布了新内容。
[@sgsgsha:我要给她开个演艺公司她都不愿意,她还需要我帮争取角色?//转发:@小青猫:什么男友啊,这位恐怕就是帮林绵拿下主角的金主爸爸吧?]
几秒后,他再次艾特@小青猫
[@sgsgsha:我是不是她男朋友,凭什么让你知道?@小青猫]
林绵呼吸急促,她快步去到江聿身边,一把抱住他。
暗黑无人的角落里,热恋的情侣拥抱,唇齿碾磨,追逐彼此的气息。
“你什么时候弄得小号啊?”林绵一点都没察觉到。
江聿坦白:“第一次探班啊,找CP要照片那次。”
“所以他们把你当CP粉了?其实你混进去打假的?”
江聿的秘密全都被暴露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去咬他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尾调稍扬,藏不住得意:“有好几个关注我的,靠都骂成铁粉了。”
林绵贴在他怀里,被宽阔的双臂抱着,安全感和幸福感叠加,她竟然觉着这样就挺好。
回家路上,林绵特意去看江聿的微博。
[哈哈哈哈哈大佬的语气好嚣张,我好爱]
[酸了,哪个大佬能看穿我的脆弱。]
[大佬你这么痴汉,绵绵知道吗?]
从发过那两条消息后,江聿就没在回复过留言。
几秒后,蹲守在江聿的微博的粉丝刷到一条林绵的回复:
[@林绵V:现在知道了。//回复:大佬这么痴汉,绵绵你知道吗?]
这晚,她正式回关了江聿的微博。
*
自从林绵车祸高反之后,江聿便让林律把工作全变成了远程,在剧组寸步不离地跟着林绵。
林律为此叫苦不迭。
这件事情传到了林绵的耳朵里,江聿对此淡定道:“我在家坐班,我又没偷懒。我只扣掉了自己的全勤。”
林绵表示,“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江聿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沙发上一靠,双手枕着沙发上,眉头微挑,勾着散漫的笑,“我可不是老板。”
“嗯?”
“我的家产都是林绵的,我在给你打工啊,绵绵。”
“那请你好好打工哦。”林绵凑过去,亲了亲他脸颊。
下一秒,她就被江聿抓着按回怀里,鼻尖抵在他浮着浅香的外套上,双手顺势滑到背后,搂住他的腰。
“干什么?”江聿低头,下巴抵在她头顶,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
林绵不说话,又往他怀里深埋了一些,脸颊在衣料上蹭,过后又蹭过去吻他喉结。
江聿抓住她的肩膀,低笑从胸腔里溢出,他勾着散漫的调子:“江太太,光天化日只点火不管熄,不太好吧?“
林绵失笑,声音拖得长长的,“我充电啊,你在想什么?”
江聿推开电脑,拉着她坐腿上,看着她骤然泛红的耳尖,贴在耳边低语:“现在知道,我在想什么?”
掌心贴着胸口,林绵挣脱起身,眨了眨眼睛,避开他直白视线,“我要去忙了。”
忽地,她被江聿捉着手腕重新坐回腿面,垂眸对上他满是戏谑的视线。
直视着她。
“我知道另一种充电的办法。”江聿压低的声音近乎蛊惑。
林绵呼吸变得急促,如坐针毡,危险藏在暗处蓄势待发,她别过视线,声线颤颤:“我不想知道。”
双手被交叉放到腰后,江聿一只大手便能轻易捉住,他勾来床头使用过度的领地,指尖缠绕拽着顶端,打了个难以挣脱结。
林绵有些心慌,“Roy——”
江聿手压着她后背去吻她,低声命令:“叫老公。”
老公是个禁语,林绵只叫过几次,次次都让江聿变得很凶,所以她喜欢叫他Roy,而不是老公。
但江聿并不满足于此。
温柔和凶悍是捕食猎物的手段,他深谙猎物的致命弱点,日夜观摩,他无需费功夫,便能轻易拿捏猎物的弱点。
漂亮的猎物卸下防备,艰难爬行,下一秒,被他拖回领地,任由他予取予夺。
浸软的嗓子里薄薄溢出一句“老公”。
她再也不要充电了。
*
《逐云盛夏》杀青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林绵的戏份杀青,林绵和江聿终于在夜晚抵达京城。
这次江敛没来接,是林律开车过来接的。
上了车,江聿刚坐下没五分钟,喻琛就闻讯打来电话,“听说望妻石回来了?”
江聿不接他的揶揄,半挑薄唇:“黎漾原谅你了?”
“什么叫原谅我,我也根本没做错。”喻琛极力辩驳,“你少在黎漾面前提啊。人我刚哄好呢。洛行年还不死心。”
江聿笑笑,“我不对当面提,我录下来给她听。”
被拿捏了命脉,喻琛瞬间失了气势,压低了警告他:”你别以为,你没把柄在我手里。”
江聿缓慢眨眼,漫不经心:“什么?”
他都不记得有什么把柄值得喻琛说道。
因为林绵坐得近,车内没开音乐,过于安静,喻琛稍大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一清二楚。
喻琛知道他跟林绵一起回京城,大概也猜到这会儿还在车上,于是更大声地说:“你家不是有间常年锁着的客卧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聿忽地想起一点事情,匆忙挂了喻琛的电话。
“胡说八道。”他轻描淡写哼了一句,点开喻琛微信,长指在屏幕上轻敲。
R:【你是不是有病?】
没等喻琛回复,他便收起了手机。
林绵偏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吃完晚饭,两人坐了会儿晚间运动。
宽大屋子、床、长羊绒地毯和落地窗再适合运动不过,处处留下痕迹。
林绵懒倦地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睨了一眼躺在床头把玩着烟的江聿。
她爬起来,支着上半身去够床头柜里的探找,江聿倾身缠过来,搂住她的腰轻轻揉捏,“在找什么?”
林绵在床头柜里拨了拨,除了好几盒没开封的套,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她明明之前看到在这里的。
林绵摇头,靠回床上。
第二天,长期不露面的江聿终于去公司,林绵在家睡到自然醒。
下午,阿姨过来做清洁,林绵就在客厅看电视。
过了会儿,阿姨过来客气地询问:“太太,锁着的那间房还是不需要打扫吗?”
之前这件事情是直接征询江聿意见的,现如今家里有了女主人,阿姨自然以为林绵能做主。
林绵稍顿,才想起那扇离得远,而且锁闭的客房。
她起身,“你知道那个房间里放着什么吗?”
阿姨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每次打扫,先生都不让碰那间屋子,估计放着什么贵重物品。”
有什么贵重物品,需要放在家里单独锁起来?
林绵告诉阿姨暂时不用打扫那间屋子,阿姨很快就离开了。
家里只剩林绵也一个人,她对那间房子越发好奇,思来想去擅自打开还是不太好。
她想了想,于是给江聿发消息。
林绵:【Roy,我想在家改个影音室,你觉着怎么样?】
江聿回复很快:【可以,你想怎么改都行。】
林绵顺势问他:【任何房间都可以?】
江聿:【可以。】
既得了他的允诺,就算打开那间房间,也不算擅闯偷看他人的隐私。
床头柜和书房里都没有钥匙。
林绵很断定,江聿肯定是昨天和喻琛通话之后,将钥匙收了起来。
林绵只能找江敛求助,江敛在出卖他哥这件事情上得心应手,林绵只用几张签名照就换来江敛通风报信。
江敛:【嫂子,我哥喜欢把要是藏在花瓶里,你找找,肯定有。对了,你别告诉我哥是我说的。】
林绵果不其然在花瓶里找到了一串钥匙,她捏着冰凉的钥匙站在门口踟蹰,犹豫,不确定要不要打开房门。
钥匙被体温捏热,她深吸了一口气,旋转锁芯,“咔哒”一声打开。
屋子里厚重的遮光窗帘紧闭,透不进光线,暗沉沉的,但屋里打扰的干净,没有经久闲置的灰尘。
甚至有股淡淡的香味浮动着。
屋内陈设不像是房间,更像是个陈列室。
林绵按亮灯,等到眼前一切变得清晰,她的心神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
这不是个普通的客房,房间里也没有她猜测的床。
墙上挂着巨幅海报,地下,屋子中间,能放置的空位摆满了各种尺寸的相框,每一个相框里都是同一个人——林绵。
相框里这些,有的是她在伦敦的时候江聿偷拍的,她穿着吊带睡裙,手里夹着烟,趴在窗愣神。
也有她在《潮生》的剧照,海报,还有一些,是她出席活动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能唤醒,她的某一段回忆。
那种感觉很神奇,那段时间明明没见过,却有种他时刻陪伴在身边的感觉。
所以这就是他的秘密吗?
江聿回来时,见紧闭的客房内有光线泄出,他呼吸一滞,来不及换鞋快步走过去。
林绵蹲在相框中间,红着眼眶微微仰头看他,江聿顿了一下,吓坏了,蹲下问她,伸手去碰她的眼角,洇着一抹浅红,睫毛潮湿的,应该是刚哭过。
指尖刚碰上,一滴眼泪从眼眶滑出,浸湿他的指尖。
江聿的一颗心被揉得稀巴烂,又被眼泪狠狠烫。
林绵抓着他手臂,扑到他怀里,紧紧扣住他的后背,闭了闭眼睛,“Roy,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江聿受力干脆坐在地上,抱住她的背轻拍,收敛散漫,低声安抚:“我没有瞒着你。让你随便挑,我就预料过被你发现的可能。”
“早知道这个房间能让你投怀送抱,就该在你搬进来第一天打开让你随便参观。”江聿语调不疾不徐,夹着几分纵容的揶揄。
林绵湿漉漉脸在他脖颈间蹭了,她真的很少哭,以前总觉着矫情。
可是,江聿瞒着她,爱了她这么久。
他的爱是恩赐,是宝藏。
偶尔哭一下又有什么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