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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场之后,ID团跟辰星坐一排。施燃要求跟队长坐在一起,被应栩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按照排名来坐!你排第九,坐边上去!”
施燃:“???都他妈散团多少年了你还压迫我?!”
ID团九个人各有发展,岑风是个神仙不做比较,其他八人如今混得都不差。
应栩泽和苍子明以及孟新重新回归辰星骑士团出道,小应同学在ID团当了一年的老二,被岑风盖住风头,回到k-night后自然成了C位,逐渐大放异彩。
K-night现在已是国内一流男团,虽说比起ID团当年还是差了点,但市面上也没有能与其一战的男团。
井向白、伏兴言、边奇三个人最后都solo出道,综艺音乐电视剧都有涉足,走的是标准的流量发展路线。
施燃也回归了他自己的团,虽然不是C位,但在团内人气最高。何斯年重新参加了一档纯音乐类选秀,最后以第二名的成绩出道,现在已经是各大电视剧ost的专业户歌手了。
像这样全团九个人还能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其实不多,上一次大家齐聚已经是一年以前。
不过一年能聚一次也不错,反正不管时隔多久,见面就是吵,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
电影快开场时周明昱才赶过来,怀里还抱了一个超大桶爆米花。大家给他留的位置在最里面,一路进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抓一把爆米花,等他坐下来的时候桶里的爆米花已经快见底了。
气愤地对旁边的施燃说:“你们也不嫌粘手!想吃不知道自己买吗!”
施燃:“害,自己买的哪有别人的香。”
许摘星和岑风坐在中间,随着灯光逐渐暗下来,许摘星兀自紧张。毕竟是爱豆的第一部电影,又期待又兴奋又担心,心里百感交集。
正捏着小拳头,岑风塞了一包卫生纸到她手里。
许摘星转头疑惑地眨眨眼。
岑风说:“怕你一会儿会哭。”
许摘星:“!!!”
赶紧接过。
龙头标出现时,整个场子彻底安静下来。许摘星正襟危坐,认真地看着大荧幕。电影一开场,就是岑风饰演的江野走在一片了无生机的荒原上。
空旷又幽静的荒原,一个活物都看不见,没有植物,没有水源,还有战火烧过的痕迹,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苍凉四顾,一望无尽。
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寂感像贴着背脊攀升,突然在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从背影看大概只有十岁左右,她走得很慢,也没有回头,岑风脚步越来越快,神色也越来越急迫,朝她追了上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跑,距离小女孩始终有一段距离。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江野!”
荒原消失殆尽,模样憔悴的男人从沙发上挣扎醒来,手机大响,他表情有些难受,愣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平静,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接通。
那头声音焦急:“是江野吗?你爸过世了。”
此时距离他被赶出那个家,已经有十二年。
电影采用插叙的方式,讲述了少年江野的故事。
少年出生在海边,母亲怀育妹妹时早产,生下不会说话的妹妹后就难产过世了。沉默寡言的父亲没有再娶,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
父亲是名医生,是这个海边小镇唯一的医生。
小镇地处偏僻,发展滞后,在那个年代,医疗资源紧缺,父亲就是全镇人的希望。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希望唯一的儿子能继续学医,将来接过这份希望。
可江野不乐意。
他性子随了名字,又野又硬,从小就顽劣。母亲过世后,父亲不善言辞,对待妹妹还有几分温柔,对他却总是严厉,父子俩关系不好,一提到学医就是争吵。
江野喜欢拍照,他的梦想是当一名摄影师。自己存钱买了台相机,每天抱着他的相机上山爬树到处拍,甚至还拍到过邻居大林跟镇上寡妇偷情的照片。
妹妹从出生就不会说话,性子完全跟他相反,内向又羞赧,总是穿着一条红裙子,跟在他身后跑。
江野不耐烦带着她,女孩多麻烦啊,又娇贵,跟着他下海爬树,磕到碰到回去了父亲又要打他。
他总是吼她:“回去!别跟着我!”
妹妹就穿着红裙子,呐呐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跟同伴们跑远。
转折在十六岁那年。
十六岁的江野拿到了参加摄影大赛的名额,他距离梦想又近了一步,每天早出晚归,到处去拍自己准备参赛的作品。
那一天,妹妹偷偷跟上了他。
其实她经常这样偷偷跟着哥哥,哥哥性格马虎,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她。但是这一次她跟丢了,跟到港边时,哥哥早已不见踪影。
江野早已爬上了矗立在港边的瞭望台。
他打算拍一张海边落日照。
画面里突然有一个红裙子小女孩入了镜。
她在海面挣扎,红裙子起起伏伏,纤弱的手臂向上扭曲,像在求救。
江野反应过来,匆匆爬下瞭望台冲了过去。但已经迟了,妹妹被救起来的时候,早已没了呼吸。
父亲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江野知道,母亲死后,父亲把所有的爱都弥补给了妹妹,他甚至不敢告诉父亲,他看见了妹妹溺水的那一幕。
直到相机洗出了那张照片。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幕在那一瞬间被他拍了下来。
照片里大海一望无际,远处落日倾斜,红裙子像在海面开出的一朵花,溺水的绝望和挣扎以一种病态的美感完美呈现。
江野送去参赛的照片被掉了包。
他本来的照片被换成了妹妹溺水的照片。
是隔壁大林做的,为了报复江野拍到了他偷情,他只是想让江野落榜,随手在抽屉里拿了一张照片换出了本来的作品,却阴差阳错,让江野因为这张照片获得了第一名。
江野直到去领奖,直到站上领奖台,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获奖的。
父亲砸了他的相机,让他滚出这个家。
他百口莫辩。
少年离家十二载,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从此以后没有再碰过相机,他学了医,辗转反侧加入了MSF,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去过难民营,也走过战火地,看尽了世上生离死别,在叙利亚手腕中枪再也拿不了手术刀后,终于回国,在繁华的城市开了一家小诊所。
他想过回家,回到那个从小长大的海边小镇。
可父亲说:“我到死也不想见到你。”
他这辈子都不听父亲的话,唯有这一次,听了他的话。
办完父亲的葬礼后,江野觉得自己大概生病了。
他给自己开了药,可怎么吃也没用。
想做的事情越来越少,思考的越来越少,感知的越来越少。他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每天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依旧感到精疲力尽。
他关了诊所,整日把自己关在昏暗的公寓。
一睡就是一天。
他甚至感觉不到饥饿,强迫自己吃东西时,会生理性反胃吐出来。
有时候他出门,楼下遛鸟的大爷会笑着跟他打招呼:“江医生,诊所最近怎么一直关门啊?我还想找你量个血压呢。”
江野就笑笑,温和地说:“我最近生病了,等我养一养身体就开门。”
他还是笑着,脸上嘴上的表情都正常,可那双眼睛已经死了。
他是一个医生,却医不了自己。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江野推开了十六层公寓的窗。
窗外落日西斜,天空被夕阳染得绚烂,像极了妹妹死的那一天。
一群鸽子扑棱着从窗前飞过。
他看着天空一笑,闭上了眼。
电影就此落幕,谁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