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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的日子圣上会辍朝三日,这是一件累人的事情,总得歇上几日才好。
圣上醒来的时辰同往常也还是一样的,旧日的习惯已经形成,即便夜里劳累些也顶多再浅眠一会儿。
但是他身边的人便不一样了,云滢倦极而眠,如一团柔软的云絮躺在他的怀里,但是她的颊边又带了红意,比朝霞还要明艳无方。
圣上半侧了身,静静地注视着云滢的睡颜,她睡得这样好,实在不好起身惊动她,当然他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有她在侧,更是不想起的。
他叫江宜则进来轻声吩咐了几句,而后看了一会儿还没有醒来意思的云滢,莫名地想要去轻轻抚触她的面颊,描摹她的唇齿,但才要付诸行动,便察觉到云滢似乎是醒了,忙蜷缩了手指,擎等着她动作。
云滢很少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她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早忘了皇帝昨夜是怎么折腾自己的,人还在神游天外,手臂却压住了他的衣袖,环住了圣上的腰身。
这下就是他想走也走不脱了的。
圣上轻笑了一声,无奈又躺回了妻子的身边,阖眼休息,左右这些时日他们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忙碌充实是一日,闲散适意也是一日,何不陪她多躺上一会儿?
两人又在榻上多待了一刻钟,云滢才幽幽转醒,她身上还有些酸痛,不知道是被封后典礼弄得,是因为身边躺着的郎君。
她只有在极少情况下才有可能在醒来的时候见到圣上,如今见他在自己身边,竟还有一些稀奇,悄悄从他臂弯中挪起来一点,仔细地端详着郎君的脸。
云滢从前都没发现,圣上的睫毛竟然会这样长,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浓密,他平日里须得有帝王的威仪持重,神色总是端肃威严,又有这样一层身份在,所以很少会有人能直视他的容颜,甚至还敢进行品评。
她还有几分谨慎与矜持,用手指轻轻去拨弄他散落的发丝,极快地在他面颊上扫了一下,惊鸿掠水,若是人醒着的,肯定难耐那种酥麻痒意。
但是圣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就很叫人满意了。
云滢轻轻用手指去点他的面颊,而后又觉得不大尽兴,又在上面咬了一下,圣上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他这副躺平任人宰割的模样叫云滢十分称心,她磨磨蹭蹭地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轻巧地拨开了圣上的寝衣,无论多热,圣上素日总是将这里掩得严严实实,衣物一丝不苟。
他遮得越严实,云滢便越想将这些碍人的衣裳全亲手褪了,但是平时要么圣上是不许的,要么她怕褪了圣上衣物之后的事情不好收场。
可如今皇帝却是不知道事的,就算是再怎么胡闹,等他醒了之后说是他睡姿不端也含混得过去。
圣上闭着眼,尽量显得轻松,但是任谁被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身前捣乱,也没办法坚持得太长久,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倒把正要俯身亲吻的云滢捉个正着。
“七郎怎么醒了?”
云滢自己只穿了薄薄的一层,她做贼心虚,不好意思地想要挪开,但是却被圣上握住了手臂,“郎君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日又不用上朝。”
两个人闹腾得太晚,她那么累,自然圣上也是累的。
“本来早便醒了,奈何娘娘枕着人的衣袖,不肯放朕,”圣上淡淡一笑:“想要再睡一会儿,偏你又醒了。”
云滢倒不会觉得皇帝会说谎话,因为她确实是喜欢枕在他胸口的,然而她还是生气地把人推开了,恶人先告状道:“那你怎么不出声,白白看我笑话?”
“阿滢主动同朕敦伦,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圣上对她拨乱自己的衣裳只会觉得是夫妻之间的调情,她接下去做才好,怎么会笑话她,遂主动握住她的手,继续往里探:“阿滢要是喜欢,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咱们是夫妻,你不用拘泥。”
云滢知道圣上现在说话这般平常闲适,但是手上的动作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云滢又羞又急,但又抵不过他:“外面是白天呢,七郎这是做什么,圣上怎么能这样不矜持?”
“本来没有事的,偏你又来招惹!”
皇帝毫不脸红,反而面色严峻起来,像是受够了云滢的纠缠无奈而为,他为了叫云滢尽量养好身子,按照太医的叮嘱,令皇后坐了两个月的月子,这才尽兴了一日,这时候便如少年时一般。
晨起的时候会格外容易激动些。
“七郎是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药,非得弄死我才罢休?”圣上的变化清晰可感,云滢几乎被皇帝的无耻弄哭了,她被人按到了枕上,一点逢迎他的力气都没有:“官家怎么忘记了,一滴精,十滴血,您得保重自身呢!”
她不这样说还好,说起来便更不能叫人放过她了,云滢咬着被角,被人轻轻抚着肩颈承受了一回,圣上见她后来渐入佳境,知道催着他动作,便少了些怜惜,把他的小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才虚伏在她身前轻笑,“这回阿滢就是想要也不成了。”
云滢听见圣上那因为动情而变得醇厚低沉的声音,几乎要哆嗦得更厉害了,似乎有奇异的感觉在周身涌动:“你还在说!”
她那阵春涌过去之后,手环住他的腰,枕在圣上的胸口,但是忽然意识到些什么,轻轻抬起了头:“官家,你昨夜都弄到我……”
久旱逢甘霖,火焰熊熊的时候想不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些后怕:“那明年咱们岂不是又要有孩子了?”
圣上知道她才经历过生产不久,怕这个怕得不行,当然他也不会愿意让云滢再受一遍生三七的罪,怜爱地啄了啄她的额头:“不会的,哪有这样容易就有了?”
他昨夜虽然有些失于分寸,但还是极注意这一点的,两人又是早早沐浴,她什么东西也留不住,“朕问问太医,看有没有什么给男子吃的药,也叫你安心。”
云滢尽管被郎君这样折腾,可听了这一点,忍不住埋在他怀中轻笑:“七郎怎么好一本正经地同太医说这些,叫人笑话!”
太医院使大概在这一年里对圣上的印象早便与以往不同了,圣上能一脸严肃地同人探讨女子怀娠的时候该如何注意,又问妇人做月子的事情,想来就是现在听见皇帝问起这种药也不会吓出什么好歹。
“七郎,你说有这种药吗?”云滢同圣上都是粗通医理,知道一点皮毛,但是更深些的道理完全不懂:“就是有,哪个太医能给陛下用这种药?”
皇帝与后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第一要务,圣上可以暗中叫人对嫔妃下些不能怀孕,或者活血的药材,使胎儿不易存活,但是圣上自己要吃实在是闻所未闻。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圣上淡淡瞥了她一眼,“若不吃药当然也有别的法子,但阿滢不想朕吗?”
不生孩子,当然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是两人新婚燕尔,谁又能忍得住呢?
云滢枕在他身上,静静享受着时光流淌的静谧与燕好过后的余韵,“郎君,咱们是不是该起身了,我躺着不要紧,宫人们都习惯了,七郎躺久了不会叫人笑话吗?”
皇帝轻笑了一声,“当然早便该起了,朕今日该与皇后拜见太后与太妃,你再去受嫔妃的恭贺。”
此言一出,云滢像是被触发了机关一般,立时三刻就坐了起来,她慌乱地去寻自己被圣上方才不知道弄到哪处的寝衣,却被圣上按住了。
“好了好了,阿滢急什么?”圣上强忍着笑意,知道云滢不会再睡了,叫人进来收拾穿衣梳洗,“朕已经命人说过了,咱们下午再过去给阿娘请安也是一样的。”
太后中午是必然要歇晌的,这云滢也知道,但是她听了这话,忽然满面生霞,“七郎既然早早醒了,怎么不叫我,母后听见了,不知道把我想成什么狐狸精呢!”
“叫你多睡一睡,难道还不好么?”圣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阿娘是过来人,知道咱们现下舍不得分开,帝后和睦,她有什么不能体谅的?”
皇宫是天下规矩最大的地方,但是只要拥有最高权柄的人愿意,有时候反而比民间轻松些。
太后当然乐得帝后和睦,但云滢心里却羞得厉害,叫自己的宫人进来伺候,却不去理他。
宫人们进来一齐恭贺,圣上的面上不见波澜,含笑吩咐了一句赏,才同云滢一道穿衣洗漱。
云滢不去理皇帝,但是圣上却总有办法来叫她理一理的。
他换了一身燕居常服,但不同于平日偏向的深色青色,反而是朱红色的衣服,同他上朝时的礼服倒有些相似。
“阿滢这样气色好,真不知道是谁采补了谁?”圣上穿戴得比女郎更快些,他过来去看正在梳妆的皇后,看她头发上固定着许多东西,让梳头娘子先下去,“朕倒是憔悴了许多。”
云滢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她刚刚同郎君燕好过,自然带了一点媚意,她月子里养得很好,虽然身上的软肉没有完全消下去,但是反而增加了丰盈,“那官家便修身养性,同我说这些做甚?”
圣上被她这样含羞娇嗔,心神稍动,低头亲向她侧颊处的酒窝,吓得云滢将他推了一臂之远,不肯同他轻易说话。
“阿滢今日要见嫔妃,公主与皇子是不必来的,”圣上也不恼,注视着宜喜宜嗔的美人:“明日介仁会进宫拜贺,阿滢是他的母亲,就留他说几句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河间郡王和女主之间的关系番外里会写,他俩算是有一种很特别的缘分和感情,但算不上是小妈文学